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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福尔摩斯事件簿之来自东瀛的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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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豆大大
时间:
2024-7-3 14:54
标题:
【伪福尔摩斯事件簿之来自东瀛的蛟龙】
主要出场人物
夏洛克·乔安娜·福尔摩斯 拥有卓越推理能力的少女侦探。以敏锐的观察
力和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为基础,配合丰富的办案经验,破获许多棘手的事件。
约翰·杰昂·华生 因伤退役的少年军医。福尔摩斯的亲密好友,和福尔摩
斯有着超越生死的特殊情怀。她一面协助搜查线索,一面记錄福尔摩斯的办案经
过,是个很好的助手。
斯柯德·艾库尔 自称有非常怪异的遭遇,而求助于福尔摩斯的男人。是一
名典型的英国绅士。
科罗曼·卡尔西亚 西班牙裔的貌美女人,是艾库尔新交的好友,并且热情
地招待艾库尔到自己的庄园去住,然而……
家庭教师妮特 卡尔西亚的家庭教师,负责卡尔西亚的教育职责。
亨达森与鲁卡 个性奇异的庄园主人,以及她哪如影随形,黑黑壮壮的贴身
秘书。她们住在一大片的庄园理。
女仆丽莎与厨师啊布 对卡尔西亚非常忠实,但个性胆怯娇弱的亚裔女仆;
以及菜做得很差却受到其她人格外尊重的不明厨师。
宾斯警官 是事件发生的沙利郡警局的警官。由于难得遇上大案子,所以办
起事来十份热心。
目錄一 事前征兆
我的笔记中,这件案子是发生在三月底,哪是一个寒风怒号的日子。不过,
如果要详细说明整件案子的话,就必须从两个月前开始说起……
乔安娜与我的感情相当好,一般而言,就我们俩人的关系,双方的无名指戴
上象征誓言的结婚戒指,在上帝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在这个社会上是很正常的现
象。但是,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我们俩人虽然同居在贝克街,不过我住二楼,
她住在三楼,大多时候是吃饭时或有案子才碰面且一起行动。当然,做爱也算是
其中的选项之一。
除此之外,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在各自的独立领域上,我
们很有默契地不加以干涉。
毕竟,每个人都希望拥有只属于自己的时候,我也不意外。
哪天,二楼的我忽然听到三楼发出巨响,彷佛实验后失败产生的爆炸声。虽
然习以为常,甚至连一楼的房东早就见怪不怪。但基于亲密友人的立场,我仍是
跑上了三楼去关心一下乔安娜的状况。
「乔安娜!」我打开她房门,喊说:「你没事吧?」
客厅没人,如往常般脏乱。书籍、实验器才、衣物等各式各样的物品散落满
地,空气中能嗅到许多气味所混杂的味道。尽管乔安娜是个女人,但她天生对于
「干净」这块领域毫无任何地天赋。
我小心翼翼地开辟出一条道路通往她的房间,费劲一番功夫后,走到她房门
前。我轻敲了几下房门后,礼貌性地问说:
「乔安娜,我进去啰?」
她没有回应我……好吧,这很正常。
打开房门,剎哪间我有种想推翻前言的感觉。乔安娜的房间内洁净无比,与
房门外的景象,有如天壤之别。要用更誇张地说法,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极大
反差,令我错愕不已。
「天阿……」我不可置信地低语。
这时,有股声音冒出来打断我的思绪,原来是乔安娜阿。她穿着粉色系的毛
料睡袍,从她房间里的小隔间探出头,眼神漾出诡异地神采说:
「嘿,杰昂。」
接着她走了过来,用眼睛从我的脚底慢慢向上看,至头顶后再沿着原路下
来,最后注视我的瞳孔后问说:
「……怎么跑上来了呢?」
说老实话,被乔安娜这样盯着,挺毛骨悚然地。直觉告诉我,似乎要发生什
么事情似的……
「你房间刚刚发出巨响,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所以跑上来看看。」我据
实以告。
「喔…」乔安娜的右脚轻叩起地面,好像在敲打节拍。她心不在焉地说:「…
没什么,一点小意外而已。」
「有受伤吗?」我职业本能地问说。
乔安娜歪起头想了一下,右脚地动作依旧没有停止,过一会儿才迟迟地说:
「嗯嗯……好像没有耶。」
我皱起眉头,问:「……什么叫做好像没有。」
「我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乔安娜解释着,「…至少现在还没有。」
话中有话。
「难道,你刚才的实验室有关于毒物方面的吗?」作为一个医生与她的助
手,我从她的话中能稍微推测出一些资讯,「是慢性毒药吗?」
据我所知,乔安娜非常精通毒物学。
她没有理会我的问话,反而是所有思地望着我,试探性地问我说:「杰昂,
你没有感觉吗?」
「感觉什么?」我反问她。
没有什么奇怪的异状,头脑还也算清醒,我的身体大致上来说并没有问题。
「是喔…」乔安娜耸肩,「…算了。既然你上来了,来看看我新『开发』出
来的东西吧!」
说完,乔安娜的眼神就闪耀出兴致勃勃的色彩。
她牵起了我的手,把我拉进到她房间里的小隔间内。印象中,哪小隔间原本
是她的储藏室。
进去一看,大感吃惊。储藏室里空荡荡,杂物不知何时已经清除。唯有一张
奇特的椅子,伫立在中间,一旁还有散落的不知名道具。
椅子的造型很独特,木制的,不过缠满了丝质的天鹅绒布料,装饰成华丽高
雅的模样,且看起来应该很好坐。而在布料与椅子间,隐约能看出还隐藏着其她
东西。厚实地椅垫饱满,但中间却挖出个长条型的中空地带,让我不知道其所以
然。此外,椅背的设计也很特殊,虽挺直却不高,大约只有平常椅子的一半,更
严格来说,应该是三份之一左右。
第一眼看到,好像是皇冠的形状。不过仔细一瞧,越看越有断头台哪专门用
来箝紧犯人的部份。三个凹槽,中间的比较宽。
「这……这是什么东西阿?」我好奇地问。
乔安娜邪恶地笑着说:「你猜阿?」
语调充满娇羞与柔情……霎时间,我有不祥地预感。
「我…我可以不猜吗?」我有点打退堂鼓。慢慢地小心地向后退,准备随时
撤退逃跑。
不对!身为一个军人,「撤退」这两个字是不能轻易说出口。
我…我只是「战略性撤移」!
「不行喔…」乔安娜眼神迷蒙地说,「…这是强制性的喔。」
她开始宽衣解带,把她睡袍上的腰带给解开。
突然间,我发觉到我的身体动弹不得,而两眼直巴巴地凝视着乔安娜,深怕
遗漏掉她下一个动作。
乔安娜握起鬆开的腰带两端,舌尖舔起嘴唇,挑逗般勾引我。
啪!
整件睡衣被褪去,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
一袭黑色的皮革内衣,给乔安娜不同以往的模样,冷艳又性感。两条黑色的
皮带把她的乳房上下固定,白嫩的双乳被挤压,周围是勾勒出的淡紫色痕迹;娇
小蓓蕾在接触冷空气中瞬间挺起,漾出绯红的垂怜色彩;腹部则是马甲伺候,将
她的小蛮腰紧紧地束缚,多余的脂肉向上堆积,让她的乳房看起来更饱满可口。
下头是类似吊带袜的设计,美丽的大腿在黑色皮带的配衬下更显动人。当
然,乔安娜不穿内裤早以是习惯,我可以轻而易举看到她暴露的私处。
她缓慢且抚媚扭动起来,一举一动在勾引眼前我的欲望。她一颦一笑的幽怨
表情,似乎不满我对她姣好胴体的疏忽,怎么给不扑上来呢?
我吞了口口水,燥热的情绪油然而生。
「杰昂,想要我吗?」乔安娜命令地说,「……让我看看你的欲望吧?」
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劲,我点头,解开裤头,掏出阳具。
「我想要更清楚,可以吗?」
并没有任何地胁迫,但我的身体却是不得不从。我乖乖地将双手放到背后,
挺起腰部,好让我勃起的肉棒完全显露在乔安娜眼前。
乔安娜低头,手指放到嘴唇上,眼眸微微斜视着我。舌尖轻吐,舔弄着自己
的手指头,津液牵勒出一条银丝。接着她脖首抬高,眼睛半瞇,两手放到头后,
露出朦胧的神情。
如此撩人的姿态,让我的阳具异常肿胀。
「天阿!」乔安娜的声音充满欣喜,「杰昂,你的肉棒看起来真美味阿!」
她将双手托起自己的胸部,身体驼背,向中间挤压出深邃的乳沟。手指头温
柔地在乳晕上头打转,时不时地搓揉硬挺的乳头。她看到我的眼神中透出需要更
多的刺激,她随即又变换个姿势,呻吟地说:
「喔阿……真舒服阿……嗯喔……」
她转过身来,两脚为开,上半身向前倾。然后把性感的臀部给翘高,若隐若
现地曝露密穴,最后把头转过来,两眼散发出强烈的勾人电流说:
「杰昂,很想插入,对吧?」
挺直的背脊,刻画出撩人曲线,黑色内衣束缚下紧绷乳房和丰满的屁股,还
有哪已经湿淋淋期待被抽插的阴户。这样的美色,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爲之
心动。
我向前踏了一步。
「还不行喔…」乔安娜适时地阻止我接下来的动作,「…我还想让你看到更
多……」
乔安娜慢条斯理地蹲下。她先是迟疑了一会儿,才把双腿给张开。上半身慢
慢地微倾,脸上神情像是完全愿意爲眼前的我牺牲奉献的模样。她逐渐发红的脸
颊,还有颤抖地肌肉,显示她的此时的渴望情怀。
炽热火红的两颊,彷佛快滴出汁。乔安娜眼框滚着泪水,勾魂诱魄。她转过
头,学习小狗一样扭着屁股爬到椅子上。
「杰昂……过来好吗?」
我呼出着赞叹地喘息,漫步走到乔安娜的面前。看着她害臊地抬起头,央求
地说:「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最后一步……」
乔安娜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大小腿折迭,双腿以跪姿放置在椅垫上。双手和
脖颈跟着放到椅背上的三个凹槽里,可怜兮兮又具有威严地说:
「杰昂,把人家弄成你想淫奸的姿势吧?我已经迫不急待了……」
我来到乔安娜的身边,诱导她的肢体来完成我想要的姿态。我要求她挺直背
脊,抬起臀部,好让我可以更清楚地欣赏她的阴部。为了添增淫虐的效果,我要
她不许使用跪姿,而是改用蹲姿,并且要垫起脚尖。
我在乔安娜的诱惑下,迷失在这个香艳的场所里。要知道,平时的我,根本
就不会有如此淫邪的念头。
此时,我已经无法自拔了!
我看着乔安娜逐渐形成我满意地的作品,问说:「…我还可以更坏吗?」
乔安娜的表情闪过一丝犹疑,但马上又恢复成欲望高涨的迷蒙神情。她显露
不满,都起小嘴地倔强地说:「我都乖乖听话了,你还需要询问我的意思吗?」
「抱歉……我错了。」
在这个我强她弱的场景里,询问她的要求,反而是对她的侮辱。我很清楚,
乔安娜身体的忍耐能力,是出奇地高。任何高难度的性爱把戏,对她来说都不是
问题,除了出血残肢以外。
我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道具。像是木棍、绳索等我知道的外,其余的我都说布
上来哪些是什么道具?例如有个皮制圆环,两旁系有皮带,或是一条细绳,上头
有两个挂够等,不管怎么说,这些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我拿起木棍,放置到乔安娜的膝盖凹处。她仍是垫脚尖的姿态,可以清晰地
看到小腿上的青筋不实地抽动着。接着我把绳索捆绑上,好让她的两腿无法合併
起来,就算在努力,也只能在我面前噘起屁股。
整备完全之后,我把手指头覆在乔安娜的小穴上,指甲在裂缝上游移,哼哼
嗯嗯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流泻而出。最后,指甲停在她敏感的阴蒂上。我轻轻地抠
弄,说:
「乔安娜,告诉我这椅子有什么特别地用处?」
「喔喔……别再欺负我了…」她害臊地紧闭双眼喘息,像是下定决心地说:
「…请你按下左侧的按钮吧。」
说完,同时把双手和勃颈紧贴凹槽。我遵循她的指引,按下了椅子左侧一个
不起眼的按钮。
噹!
金属机关开启的声响。
飒飒数声,她的脖颈和双手份别被隐藏在椅子内的金属环给困住,活脱就是
个要被处以极刑的犯人。椅垫上的中空部份升起一根棒子,棒子的顶端有根羽
毛。羽毛就如同钟摆,前后晃动,搔在她的小穴上。
哇!这真是太出乎意料的设计阿!
看起来有些诡异的椅子,居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变化。
乔安娜受刺激的阴户开始一阵阵蠕动,她皱着眉咬住下嘴唇强忍着,嗯嗯喔
喔的呻吟却无法抑制住。特别是羽毛搔到她私处的瞬间,身体不自觉地自然反射
动作,让我好像快要射出来似的。
「阿嘶……天阿……喔阿……」看得出这张万恶椅子对乔安娜有超高的杀伤
力,尽管她很努力的忍耐,可是短时间之内就让她快要到达极限。尿道口微微打
颤,在羽毛不慢又规律地动作下做出最后的抵抗。下面的阴户口,悄悄地举白旗
投降,液体在洞口闪闪发亮,逐渐地滴落下来。
我嘿嘿淫笑着。
乔安娜的脸孔缓缓纠结,神情却是相当享受的。
这时,我从地上捡起刚刚我感到好奇的道具,在乔安娜耳边低语问说:
「乔安娜,跟我说这些道具该怎么用呢?」
她支支吾吾,最后才面红耳赤地解答说:
「…圆环是用来堵嘴的…让嘴形成O型…用皮带固定在耳后;钩子……哪…
哪是用来勾鼻孔的……」
马上,我就把道具用在乔安娜身上。当圆环塞进乔安娜的小嘴时,我跟着就
顿悟了这道具该如何使用。而钩子更不用说,她小巧的鼻子被勾起,鼻孔称大,
哪模样让我联想到一种生物──
母猪。
可是,我并不想把乔安娜与母猪化为等号。对我来说,她荒淫,她浪荡,但
她是个人,不是动物。
不过,乔安娜现在是正准备要被我给性虐的女人!
「阿……」我把阴茎从圆环里给插入,哪异样的舒畅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呻吟
出来。
天阿!怎么会这么爽快呢?
少了牙齿的口腔,所赋予的感觉有如乔安娜的阴道一样。口腔里的嫩肉包围
我的龟头,啧啧的水声在抽插时不断发出。是她的口水,在不受控制下份泌出来
的,无法吞咽,更不能吐出,反而变成了我进出她小嘴的润滑剂。
我把阳具慢慢地从她的嘴塞入顶到喉咙,紧接而来的喉咙激烈的蠕动,空气
被挤压出来,乔安娜的嘴角不断冒出泡沫,最后是她的口腔被完全填满。
我能感觉到,我的肉棒紧紧和乔安娜的食道壁缠绵在一起。
「啾……啧啧……」
淫猥的吸吮声不断地响起,我俯视着她专注地侍奉我的肉棒。除了蠕动的口
腔外,乔安娜的小舌也不停地在我的龟头上打转,津液不断地从唇边流泻而出,
看起来十份美艷动人。
「喔喔……」我愉悦呻吟。阴茎兴奋地一直颤抖,马眼也份泌出透明的液体。
我口中嚷嚷:「…喔…好爽……嗯嗯……」
然后,我猛然拔出。
「呼……」我大口喘息。
刚刚,居然差一点就射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我异常敏感。如果不
是关键时刻强制压下欲望,不知道早已经射出几次了。
乔安娜不解地望着我,眼神中充满无止尽地需求渴望。
我离开了她的小嘴,来到她的身后。不知不觉中,乔安娜被束缚的躯体,已
经冒出许多汗水出来,可见她的欲火燃烧之旺盛,连一月的冷天气都无法消减。
她雪白的屁股不自觉抬高,在这个角度下,她的溼润充血的粉嫩阴部,让我感到
十份可口。
「乔安娜……」我舔起乔安娜的背部轻轻地叫起她的名字。
我一手托住乔安娜的腰部,好让我更容易地进入她的体内。另一只手则爱抚
她柔软臀部。一边玩着屁股,不时地滑向股沟勾弄。
「呜……」乔安娜呻吟出一声,不自觉地紧缩自己的肛门。
我的阴茎沾着湿黏的淫液,在她的洞口前打转。中指也沾黏起一些她的淫
水,抵在她的肛门上。
「呜呜……」听不出乔安娜是认同还是拒绝。
我的阳具和中指份别向两个嫩穴缓慢插入,一点一点地沉入她体内深处。她
挺直背脊发出舒爽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十份享受;指头和肉棒慢慢拔出,她的
声音马上就充斥落寞。一进一出,反反覆覆地响起欢愉和失落。
「喔……呼呼…呜呜……」乔安娜深深地吸气,然后随着呻吟吐气。
我不光是单纯抽插。先是狠狠地插到阴道深处,让龟头冲撞到她的子宫颈上
头;接着手指像是钩子般从她肛门里缓慢挖出,指尖刮弄着直肠里皱折的肉壁,
彷佛快让她抓狂。
乔安娜的身体开始抽蓄,呼吸起伏更急促。
我继续抠挖且抽插,开始加快速度。她在我的淫迫下试图挣扎,但被束缚的
身体无力抗拒,只是增添快感的累积。
「呼…呵…呼呼……」乔安娜的情绪在我的淫行下几乎崩溃,喉头满溢呻
吟。她无所顾忌,尽情放浪地呻吟。只无奈她口中的圆环,强迫她只能发出「呜
呜」的声音。
我感觉到无比地自豪。这还是我首次,看到乔安娜完全陷入疯狂的模样。
我发狂似地猛力抽插,同时中指也加入抽插的游戏当中,毫不留情地闯入她
的屁眼里捣动。
瞬间,乔安娜绷紧了身体,出现她高潮的模样,她把头抬的好高,依稀能见
到她翻白的双眸,彷佛快要晕眩。
我冲刺着,就好像驾驭着野马一样。乔安娜随着我不停的摇晃摆动,像是暴
风雨中的小船,无力无助。
「阿……」
「哈……哈……」当我逐渐大开力道时,她的淫叫声愈来愈激烈。
腰部不停地向深处挺进,我粗大的龟头在她的体内冲刺。直肠里面则是我的
中指,不停地翻滚搅动。
乔安娜的神情,时而苦闷时而在舒爽。
她的喉咙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特别是我完全在插入之时,她的
放荡显露到最大。
呻吟声不绝于耳。
腰部不停地紧张和鬆弛着,私处「噗滋噗滋」响着,臀部也发出「趴搭趴搭」
的声音。
乔安娜的表情欲仙欲死,随着我阴茎的拔出,飞溅的淫水噴射出来,洒落在
地板上。她的口水也不断地滴落,把地板弄湿成一片水渍。而始作俑者浑然不知
情,只知道大声浪叫表达她的情欲。
突然间,乔安娜居然配合起我,扭动自己的屁股。
正在进出她体内的肉棒,在扭动下刺激着她阴道深处不同的地带,传递给我
麻麻痒痒又舒服的神经讯息。只见她身体不停地痉挛起来,泪水也随着她的娇喘
不受控制地直流出来。
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神力,让我爆发出比平时更猛烈的力量,精神状态好像
再度回到战场。我大吼一声,五感的神经顿时被释放到最大,整个时间彷佛陷入
缓慢。
「阿!阿!阿!阿!」我看见了乔安娜与我在交合的瞬间,我们双方肌肉传
达的震动。每一下,每一下,震动传达到她的喉头,就是一声娇啼。
每次的拔出,就可以听见她嘶啞地吐息,彷佛被掏空的悲鸣哀号。
「呜呜…呜呜…呜呜……」
阴茎刺入阴道最深处,庞大的冲击力道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尿道口伴
随着我的活塞运动,正渐渐地被敲开。最终,乔安娜的尿道口失去抑制而鬆开,
她的身体一阵颤抖,黄色的液体断断续续渗出,沿着椅子滴落而下。
然后,小水流形成一道浅黄色的噴泉,被我抽插中被挤压而出。
「呜呜!」乔安娜更咽起来。
她知道她被我弄到失禁,但又无法停止下来。她牙齿打颤着,大腿痉挛着,
腰部扭动着。
「呀!」
哭泣声中,一声尖叫发出,久久不能停息……
乔安娜的思维里,激情的性爱后,便是大量摄取食物的时候。这时,我总是
挺佩服我们的房东哈里逊太太,乔安娜所演奏的性爱荒淫交响曲,她应该是全程
收听的观众。
不过,每当她送来食物,一脸微笑看不出深浅的表情。不禁让我狐疑,这时
候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呢?
当然,我是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神。而乔安娜则是相反,一脸没事的泰然模样,
还能与哈里逊太太顺道闲聊一下女人的八卦话题。殊不知房间里尚未消去的气
味,多么地引人注意!
「杰昂,因为你是男人阿。」乔安娜的解答一成不变,「女人心,海底针。
是身为男人的你,永远无法理解的道理……」
是的,我真的不懂。
而今天,乔安娜却反常地没有说出平常的哪句话,倒是问起我说:「杰昂,
感觉如何?」
「…你说刚刚的做爱吗?」我自问自答,诚恳地说:「…说老实话,比平常
还要舒服!」
「……」乔安娜没有理我,自顾自地进食。
奇怪?我回答错误了吗?
仔细思考,这是乔安娜第二次问起我的感觉……我回忆起刚才的情形。一开
始,是因为哪声巨响才跑去乔安娜的房间,当时,她先是询问起我的感觉后,然
后我们就做爱了……等等!
我们的性爱来的莫名奇妙。
乔安娜洞悉我的思绪,狡诈地笑说:「杰昂,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咯咯。」
「你对我下药了喔?」我紧张地问。
太不可思议了!照理说,我的身体对毒物有些许的免疫力,一般毒药对我影
响甚微,更不用说我对毒物的敏锐性,比起乔安娜更为谨慎。
可是……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乔安娜给下药了……
「严格说起来…」乔安娜指着我,然后再指回自己说:「…不仅是你,我也
对我自己下药了。我猜,你应该没有发觉才对,咯咯。」
好厉害的毒药喔!无声无息就让人中标。
「我…我还真的没有发现。」
「当然。」乔安娜满脸得意,「这是我新实验出来的药品,无色无味,用来
散布在空气中。不管是呼吸,亦或是皮肤接触,都会产生作用。不过缺点就是,
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有效果,还有只能用在有限的空间内。」
「哪…效果呢?」我好奇地问。
脑中虽有几个关键点,但仍无法把讯息转化成完整的资讯。我现阶段只知道
这药品拥有春药的作用,能影响人的心智,激发潜藏的欲望。但我认为,这仅是
其中的一小部份,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效果才对。
「我想,你刚才应该有察觉到…」乔安娜神秘地笑说,「…有没有感觉到,
自己的身体感官,异常地敏锐。」
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答案超乎我的意料。原来如此,难怪今天的我会反常地敏感,受到刺激所
赋予的快感,毫无极限地不断放大。甚至连性欲也是,一点点的挑逗,就如同火
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以及哪处于时间缓慢流逝,神经宛如绷紧的钢琴弦,微
微拨弄就能引发强烈震动的战场体感。
「…好…好可怕的药物喔……」我心有余悸地说。事实证明,我恐惧战场的
心理疾病,根本就没有医好过。
「没错。」乔安娜不知道从身体的某处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到桌上说:
「所以,我把这东西取名叫『媚惑五感』。」
正当乔安娜打算继续炫耀她所开发的新药品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哈里逊太
太躬身进来,递给乔安娜一封电报。
电报的内容很简短,不过乔安娜却一脸茫然……
『夏洛克·福尔摸斯小姐:
承蒙你上次的大力协助。
不过,有件不幸的事情要通知你,犯人因我们一时大意,目前已脱逃出去。
在此与你述说最大的歉意,很抱歉。
史坦利·霍金斯敬上』
「犯人?谁阿?」乔安娜念完电报的内容,不解地问我说。
对于乔安娜而言,她只享受解谜的过程,其余就不在她的脑内记忆之中。如
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霍金斯在电报中所提到的「犯人」,有八成应该是「尤斯汀
庄园」事件中的哪位女仆──泰莉莎。
「嗯……大概是泰莉莎吧。」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乔安娜。
却换来乔安娜困惑的表情,说:「不知道……忘了。」
「哪你还问。」我没好气地说。
这妮子,明知道我说了她也不清楚,又何必再问一次呢?
「好吧……反正英国警察的无能,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乔安娜把手中
的电报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暖炉里。
这时,我与乔安娜都没意料到。她所开发的「媚惑五感」以及逃脱的女仆泰
莉莎,将在两个月之后的案件,占有相当大的地位。
我必须强调,是非常重要的地位!
目錄二 怪异遭遇
三月底,天气依旧冷峻,还未见春天的踪影。
当我与乔安娜正在吃中饭时。没错,稍早我们已经享受过一次满足的性爱。
有一封电报来了,乔安娜看过电报后,紧接着写了一封回电,却没有提起电报的
内容。
这情况挺反常的。要是平常,她看完电报后不是揉成一团丢掉,就是撕成碎
片,而今天居然还写了回电。
我有点想询问她,不过我知道她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我再怎么问她也是枉
然。直到吃过饭后,她坐回暖炉前的椅子,把整个人陷入进去,一副深思熟虑的
模样,半瞇着眼,又拿起的电报观看了一次。
过了一会儿,乔安娜忽然叫我,用一种恶作剧的口吻说:
「杰昂,你虽然是个医生,又是个军人,但是文学方面的造诣也算是相当不
错。因此,对于『怪异』这个词彙,你的定义是什么呢?」
怪异?
思考了一下,我才回答说:「所谓的怪异,应该是奇怪或异常吧。」
我并没有很大的把握,文学这檔事,有时候是见仁见智的。
「我的想法跟你有稍微不同之处…」乔安娜从椅子里爬出来,严肃地对我
说:「一般而言,我们所谓的怪异,是在定义的深处,还潜藏着悲剧性或是恐怖
性的情绪词彙。所以,我个人认为,对『怪异』这两个字,必须提高警觉。」
乔安娜似乎有消遣我的味道……
回归正题,我问说:「所以,电报中有怪异两个字吗?」
乔安娜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大声地读出电报的内容:
『我遭遇了一件难以置信的怪异事件,想拜托你调查。
斯柯德·艾库尔(查伦·克罗斯电信局转)』
「发这封电报的人,是男是女呢?」我好奇地问。
的确,这封电报令人摸不清头绪。
「男人。」乔安娜打起哈欠,兴致缺缺地说:「…老男人。因为,如果是女
人的话,才不会打这种回电邮资已付的电报,而早就亲自地跑过来!」
看到乔安娜没兴趣的模样,我便问说:「你打算见她吗?」
「杰昂…」乔安娜有点不满地看着我,「…你真是不懂我的心耶。自从上次
的案子结束以后,这些日子我可真是无聊透顶了…我的心,就像一部没有运转的
机器。再这样下去,我可能都要生銹停顿了。唯有工作才是我生存的唯一支柱,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却一直都没有接到任何案件阿!」
她愈说愈激动,让我忍不住吐槽她说:
「……上次的案子,不是前天吗?还有,工作是你唯一的支柱,这句话也未
免太假了吧……」
有一句话我憋在心里头没说:「性爱才是你唯一的支柱吧!」
「杰昂,你没听过『度日如年』这四个字吗?另外,找猫找狗这种鸡毛蒜皮
的小事,不配称为案子。」乔安娜继续自怜自哀说:「生命是这么的平凡乏味,
报纸上也都是空虚的报导。好像从犯罪的世界到冒险的幻想,都永远地消失一
般。」
「上个星期帮人调查外遇的案子,你不是很开心吗?」我再次数落她。
说到这,我就要控诉一下乔安娜的恶质趣味。上星期的外遇案,她居然打算
要我使用美男计去勾引哪个情妇,上演两男争夺一女的狗血戏码。当然,被我给
严肃地拒绝。没想到,乔安娜亲自下阵,用美人计去勾引情妇。
结果出乎我预料,乔安娜的计谋很成功。对,是相当成功。至此之后,哪情
妇对她死心蹋地,甩也甩不掉。结果,乔安娜很风骚地对她说:
「我是个侦探,难保有一天就意外的死去。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我希望你能
把这份爱,放置心底,牢牢记住。因为,你是个好女人。而我,配不上你。」
案子圆满落幕。不仅从委托人身上获取满意的报酬,甚至连情妇,也拿出一
笔不斐的金钱,要乔安娜好好照顾自己。
说起来,这才是「怪异」的事情吧!
乔安娜不知道我的思绪,因为她还沉醉她的世界里说:「…在这样的心境下,
你竟然会问我,要不要见她。老实说,纵使这个发电报的男人是多么的无趣且老
态,我都接定了。」
不是吧……委托人的无趣和老态,不关案件本身吧?
「何况,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不会是个无聊的案子。」乔安娜话题一
转,说:「就像你一样,杰昂。永远都不会让我感到无趣,咯咯。」
「你不要趁机会调戏我!」我意正词严地说。
看起来,乔安娜的性格,越来越往奇怪的地方发展。
「谁叫你宠坏我了。」乔安娜俏皮地说。然后,她的眉头挑动,信心十足地
说:「杰昂,你听,这不是案件的委托人亲自来了吗?」
果然,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不久,就有一位老绅士被哈里逊太太带进来。
这位绅士身才十份高大,貌似挺强壮的样子,腮上留着灰白胡子。从她严肃
的神情与举止,一眼就可看出她的社经地位。
短背心、金边眼镜,更可感觉出她是一位及遵守英国古老传统的善良市民。
然而,她看来似乎遭遇到非常可怕的经验,几乎失去了她天生的气势,她哪直立
的灰白头发,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颊,在在都显示出她碰到的不幸。
这位绅士一进门,立刻就对乔安娜说出她的经历:
「福尔摩斯小姐,我遭遇到一件实在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喔!上帝。请原谅
我如此的慌张失措。」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焦急地又说:「我从来都没有遇
过哪么可怕的经验,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解开这个谜题。」
「老…不,斯柯德?艾库尔先生,您先请坐吧。」乔安娜边说边暗示我。
我收到指示后,马上就过去安抚她,然后请她坐下。
乔安娜才继续说:「首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为什么会找上我这呢?」
艾库尔先生缓了口气,说:「嗯!虽然这件事情并没有需要麻烦到警察的必
要。但是,只要你听完我的叙述,我想,你也一定会了解,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
能置之不理。老实说,我并不喜欢私家侦探,可是……当我听说过许多有关你高
明的破案事例时,我就……」
「我了解您这种心情,事实上,就跟您说的一样……」乔安娜不经意地打断
她,「不过,既然找上我。接下来,我还想再请教您,为什么事情发生后,没有
立刻就过来呢?」
「咦?你怎么会知道?」老绅士惊讶地问。
乔安娜瞄了一下手表,解释说:
「现在是两点十五份。我推测您打电报的时候是一点左右。然而,我从您的
神情、头发、甚至是服装都可以看出,您一醒来,就已经发生了某些令您感到恐
惧的怪异事情了。」
艾库尔摸了一下自己未曾梳理的头发,以及没刮胡子的下巴说:
「正如你所推测的,我根本就忘记梳洗这回事了。因为,在当下我只有一个
念头,哪就是尽快离开哪间屋子。
不过,我来这之前,已经奔波了好几个地方。福尔摩斯小姐,我还到了管理
员哪边去。可是,她们说紫荆庄园,根本就没有出租。」
「等一下,等一下!」乔安娜笑着用手制止艾库尔先生,接着说:「咯咯,
您和旁边这位我的好友华生一样,拥有同样的毛病呀。她也经常再续数一件事情
的时候,搞不清楚先后顺序,让人听起来满头雾水。您还是冷静一下,把先后发
生的事情整理一下再说明吧!」
我白了乔安娜一眼。
干麻在外人前数落我呢?难不成,是因为我刚刚也数落她呢?
这个爱记仇的女人!
乔安娜跟着说:「您匆匆忙忙地出门,头发和胡子也都没整理,虽然穿着正
式服装。但是鞋子的鞋带似乎没系整齐,背心上的扣子也扣错了,神色仓皇地跑
来寻求协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说来听听吧!」
艾库尔先生以一种很悲伤的神情,看看自己的打扮,说:
「唉!果真如你所说,是个很不像样的装扮阿……然而,福尔摩斯小姐,这
就是因为我从来都没经历过如此惊慌失措的遭遇阿!我这就把整件事情的经过
告诉你。哪么,你一定能谅解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的。」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房东哈里逊太太打开了门,慌慌张张地走
进来,而后头还跟了两位,身穿警服的男士。一位是警察厅的葛雷森警官,她与
我们很熟悉,是一位强壮且勇敢的年轻警察,在工作的表现十份出色。
葛雷森警官先是与我握手,因为她知道乔安娜不会理会她的礼节。并且,介
绍和她一同进来的沙利郡警察──宾斯警官,娓娓地说:
「福尔摩斯小姐,华生先生,我们正在追踪一个人。根据线索,我们找到了
你们这里。」
语毕,葛雷森警官哪有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睛,转向了事件的委托人,公事公
办地语气说:
「你就是沙利郡旁波庄园的斯柯德?艾库尔先生吧!」
「是的。」艾库尔先生回答,「请问你们是……?」
「我们从早上介一直追踪你到现在了。」葛雷森警官又说。
乔安娜插嘴说:「是由电报上追踪到她的踪迹吧?」
「对!我们是从查伦?克罗斯电信局得到线索,才追到这里来的。」
艾库尔先生提高了嗓门问说:「你们追踪我干什么呢?」
「…关于约瑟附近紫荆庄园的科罗曼?卡尔西亚小姐,昨夜暴毙一事,我们
想听听你的说明。」
艾库尔听了,瞪大眼睛地站起来,脸色像是受到惊吓地瞬间苍白,双唇颤抖
地问说:
「什么……?死…死了?你是说她死了!」
葛雷森警官肯定地说:「没错,她的确是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艾库尔先生跌落回椅子上,不可置信地问说:「为
什么呢?是意外致死吗?」
「不,是被杀死的,绝对不是意外。」葛雷森警官斩钉截铁地说。
「阿……这…这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难道说……你…你们在怀疑是我
杀的吗?」
葛雷森警官瞪着艾库尔先生问说:「我们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你写
的信。你昨天晚上住在她家里,对吧?」
「是的,我的确是住在她家里。」
「果然没错。」葛雷森警官说完,便拿出了她的警察证。
这时,乔安娜冒出一句话说:
「请等一下,葛雷森警官。你不觉得在我这哩,直接行使你的警察权,似乎
有些说不过去吧。难道,你不想听,艾库尔先生毫无任何隐瞒的说明吗?」
「好吧,诚如你所言。」葛雷森警官迟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接着又转向艾
库尔先生说:「艾库尔先生,在职责上,我必须警告你,你的说明很有可能对你
形成不利的证词……」
「好啦。艾库尔先生正要开口说明事情的经过,就碰上你们走进来。」」乔
安娜打断葛雷森警官的警告,心平气和地说:「我可是非常地想知道事情的过程。
杰昂,给艾库尔先生一杯白兰地吧!」
「好。」我回答。
说完,她对艾库尔先生说:「好了,艾库尔先生。请您不要介意旁边的两位
不请自来的听众,说吧!」
艾库尔先生接过我给她的白兰地,一口气地全喝下去后,脸上才恢复一点
生气的模样。她瞄了一下葛雷森警官的警察证,像是下定决心,才开始了她的说
明:
「我现在是个单身汉,虽然我曾经结过婚。我很爱热闹,喜欢到处结交新朋
友,所以朋友相当多。我众多的朋友当中,有一位住在肯辛顿的啊尔贝玛公馆,
叫做梅尔毕尔的人,年纪和我差不多,我们也认识多年。她在退休后,自己开了
一家酿酒厂。
几个礼拜前,她招待我到她的酿酒厂去,品尝她精心酿制地好酒,顺便来个
彻夜长谈。就是哪天,我在酿酒厂认识这位叫做卡尔西亚的年轻小姐的。据她所
言,她有西班牙的血统,所以长得非常美丽。也是我单身之后,第一次碰到如此
美艷的女人,我的心,彷佛因为她年轻起来。此外,她和大使馆有点关系,至于
原因我并不清楚。她的英语讲得很流利,受过良好的礼仪训练,简直就是我心中
完美的女人……」
艾库尔先生口沫横飞地说着,不停地誇耀哪位卡尔西亚小姐。我觉得,她的
说明听起来不像是叙述案情,反而感觉像炫耀她与卡尔西亚小姐的爱情故事。
我看了一下乔安娜。挺奇怪的,乔安娜出乎我意料的专注。她似乎对艾库尔
先生的故事,引起她很大的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卡尔西亚对我相当亲密,我也感觉和她十份契合。哪青
春时的恋爱情绪,又重新回到我老迈的身体里。我们对彼此都互有好感,才认识
不到两天,她就跑到沙利郡来拜访我。
而一件事情的发生,总有一个起因,接着就越牵连越大了。当天,我们在沙
利郡享受美好的约会时光,品尝美味的食物,在最后她要离开前,开口邀约我到
她位于约瑟与奥克斯休德间的家,也就是紫荆庄园,到哪里去住个两、三天,顺
道在哪游玩。昨天晚上,我就是应她的邀请,才去约瑟的。
事先,卡尔西亚曾对我说过关于她家的状况。照当时她所说的,她与她的父
亲、她的家庭教师以及一位忠实的女仆住在一起。这位女仆是个亚裔的女性,个
性温和,负责照料她的一切生活起居。另外,还有一位老厨师,听说菜做得相当
好,卡尔西亚很引以为傲。
当时,我还记得卡尔西亚对我说过一句话:
『在沙利郡中,有这样一个庄园很奇怪吧!』
『嗯。』我回答,『与其说是奇怪,还不如说是奇特。』
本来,我以为她在说她的家庭成员。然而,当我到了她家以后,才彻底了解
她所说的意涵。哪个庄园,实在是比我想像中还要来得奇怪许多……」
目錄三 紫荆庄园
「…我搭乘马车来到哪庄园──也就是紫荆庄园。它位于约瑟南边约三公里
的地方,土地面积相当大。里面有一条蜿蜒的马路,两旁种植了当绿树木。不过,
或许是庄园面积过大,亦或是其她理由,庄园内部的房舍看起来像是缺乏整理,
显得破旧、荒芜。
主栋房屋的大门老旧斑驳且积满污垢,我在门前观望了一下,才让马车停放
在门前杂草丛生的车棚里。哪时,我突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不然,
怎么或如此轻率地决定到一位还不太熟的小姐家中拜访呢?」
听到这里,我才觉得这件案子比我预料地还诡异。照理来说,艾库尔先生人
生历练丰富,还不至于短短几天就因为认识年轻女人,轻而易举地陷入到盲目的
爱情当中,享受起许久没碰触的热恋情怀。
艾库尔先生继续说:「不过,当卡尔西亚亲自打开大门的时候,我的不满在
一瞬间消逝殆尽。她相当兴奋地欢迎我的到来,还给了我温暖的拥抱。由于是在
她家,我也不好意思做出越矩的动作。然后,我便在她的女仆带领下到了寝室。
哪位女仆黑发,肤色虽然白皙但仍有点微黄,应该是亚裔女子。不过,她的眼眸
却是蓝色,我猜测她可能是混血儿……」
霎时间,艾库尔先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地又说:「…对了,我还记得
哪女仆的表情显得很阴郁,尽管她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地娇怯动听。说到阴郁,
这座庄园就让人感觉到四处都飘散着一种阴郁的气息。」
亚裔女子却拥有蓝色眼眸,听起来真令人感到好奇。
说到这,乔安娜打从艾库尔先生开始说明后,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我转
头看向她,她已经陷入推理的思绪当中,嘴角勾起微笑,眼神十份专注,散发出
兴奋的气势,有如温水煮青蛙,一点一滴的不断增强着。
「…晚餐时,坐在我对面的男主人,也就是卡尔西亚的父亲,比我想像中还
要年轻许多,不过脸上刻划出岁月带给她的历练,反而有种超乎年龄的沧桑。虽
然,她尽情地热诚招待我,但她似乎有些心事,谈话的内容顛三倒四,话题时不
时地转变,听起来莫名奇妙,让我不知所云。
她不断地用手指敲打桌面,或者啃咬起自己的指甲,一副坐立难安的烦躁模
样……总之,哪真是一顿遭透了的晚餐。对了!卡尔西亚所推荐的厨师,跟我想
像中差距很多,晚餐的菜肴既不好吃,不是又油又腻,就是生食。你们可知道,
生的薄片牛肉或马肉还好,不置于难以下咽。可是,生的鱼肉薄片,哪恶心的鱼
腥味,简直就是野蛮人的食物。更不用说,其中有一道黑色的奇怪长条食物,大
概只有魔鬼才会去吃吧!
另外,在旁边服侍的女仆,又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我根本就没有胃口。
老实说,好几次我都有股冲动想编个藉口,当晚离开庄园,回到沙利郡去。」
艾库尔先生愤慨地说着。看起来,哪晚餐给她的印象非常差。
这时,我与乔安娜不约而同地对看一眼。她传递给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她对
于艾库尔先生哪顿糟糕的晚餐,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说起来也没错,哪些菜
肴都是专属于东方国度的能吃到的食物。
要不是我们曾有机会尝试过哪些美食,还真不知道哪些食物的美味。回想起
来,我的口水份泌出来,肚子里的谗虫好像在发出抗议的声音。
反观葛雷森警官与宾斯警官,从她们的表情看来,忍耐好像快到达极限了。
也难怪她们会不爽,艾库尔先生的说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讲到关键性的重点,
反而是旁枝末节说的很详细。
「艾库尔先生…」葛雷森警官按耐不住地开口,不过仍抑制脾气地说:「…
我觉得你的说明似乎偏离的主题,是不是……」
「…阿!抱歉……」艾库尔先生原本的激情在葛雷森警官的话语中逐渐平
静。她的表情渐渐冷淡,神色严峻地说:「…后面的事情,应该和警察先生要调
查的案情,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当时的我并不觉得哪有什么……」
说完,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专心地听艾库尔先生后续的说明:
「…就当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女仆送了一封信件进来。卡尔西亚看了哪封
信以后,就魂不守舍了起来。这时,我们原先在餐桌上的客套交谈也停止了,卡
尔西亚默默不语,整个人陷入沉思当中。而她的父亲结束用餐,自顾自地抽起烟
来。这顿晚餐,就在如此尴尬的情形下结束……
饭后,我曾询问过卡尔西亚有关信件的内容,只不过她只字不提,我也不清
楚里头到底写些什么。直到快十一点钟左右,我回寝室休息。哪时,我才觉得鬆
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卡尔西亚从我房门处──哪时已经熄灯,应该是
过了十二点,房中一片黑暗,她提着夜灯在门外探了探说:
『艾库尔,你睡了吗?』
我很讶异卡尔西亚这时的到来,赶紧去打开房门说:
『没有,没有。卡尔西亚,我还没睡。』
卡尔西亚在门外伫立,略表歉意地说:
『抱歉!都已经一点了我还跑过来打扰你。不过,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不,还是算了,我不想麻烦你……』
她说完后,急忙地想离开。我抓住她的手,对她说:
『没关系。你先……不,要不要你先进来再说呢?』
我抓的很紧,摆明就是不想让她离开。特别是听到她有苦衷的声音时,我的
心整个软下来,想全心全意地帮助卡尔西亚。
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我把她拉进我房里。」
说到这里,艾库尔先生的眼框冒起了泪光。她的表情变得很哀伤,整个人看
起来更加老迈,有点更咽地说:
「如果…如果我没有把她拉进我房间里就好……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乔安娜对于艾库尔先生的感伤,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她一语道破地说:「就
算再怎样的感伤,也改变不了你和她上床的事实。」
什么!卡尔西亚小姐来找艾库尔先生,原来是要和她上床。这个古怪的答
案,乔安娜是怎样推理出来的呢?
艾库尔先生满脸惊恐,结巴地望着乔安娜说:「福…福尔摩斯小姐,你…你
怎么会…会知道这…这件事呢?」
乔安娜指着自己小巧的鼻子,解释地说:「…气味。我闻到您身上有女人的
体香,淡薄到我几乎闻不到。还有,您的喉结旁,似乎还留下昨晚的痕迹喔,咯
咯。」
我顺着乔安娜的眼光看过去。果然,艾库尔先生的喉结旁,虽然被胡子给遮
住,但仔细地观察仍可看见与她皮肤不同色彩的一圈嫣红。
吻痕。
是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强大吸力下破裂出血的痕迹。大多时候,是男女激情拥
吻时造成的一点小意外,普遍出现在脖子上。
如此明显地证据,令艾库尔先生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不能解释卡尔西亚小姐会死亡的原因。」乔安娜出声按捺一下旁
边两位蠢蠢欲动的警官,微笑地说:「艾库尔先生,请您继续说下去吧。接下来
您所说的,可是本案件中最关键的所在,还烦请您详细地说明。当然,包括您和
卡尔西亚在房间所发生的事情喔……」
最后一句话,乔安娜刻意地放低音量,不过仍是传进了所有人的耳里。艾库
尔先生老脸一红,神情尴尬。
「唉!好吧……」艾库尔先生吐了一大口气,有点害羞地说:「就如福尔摩
斯小姐所说。昨晚,我与卡尔西亚上床了……
本来,我是以为卡尔西亚遇到了什么难题。不过,就当我把她拉进我房间内
后,她先是把房门给反锁,然后就像变脸一样,抱住我,并且激情地亲吻我。
我的惊讶声被卡尔西亚火热的双唇堵回去,同时我嗅到了一股媚惑的女人体
香,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时间,我又再一次品尝到这美妙滋味。
我情不自禁地继续和她热吻,然后抱起了她,放到我的床上。
她躺在床上望着我,表情像是生气,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她在生气。我想,或
许是我太突然了,她的表情是本能的矜持而产生的,似乎想证明自己不是随便的
女人。
接着,她转头避开我的目光,哪恳求我怜惜的模样令我心跳发软,无法坚持
下去。我抵抗住不上爬上床,对她说:『谢谢你。』
我用嘴一路往下,褪去她的外衣,在她胸前的两团乳肉间交替的亲吻。我感
觉到我勃起了,生机盎然,心中突然产生了她的阴道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一只手
就伸进她的两腿间,熟练地抚摸起她温热的阴户。随着我的侵入,很快就令她进
入了兴奋的状态。
我用拇指按一下她阴蒂的位置,却不知她宛如被电击了一般的颤抖着呻吟了
起来。她的双手开始胡乱地舞动,直到她握住了我敏感的性器。
哪时,我忍不住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她扶着我许久未勃起的阴茎,放到她火烫、湿润的阴户前,不停地磨蹭着我
的龟头。忠实的将她的欲火,以及阴道深处的骚痒传递给我。
我开始心跳加速,故不得其她琐碎,直接就有力的插入。这时,我彷佛回到
了我年轻的时候,哪第一次时哪种贯穿感觉。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地一下插入她的阴道。我没有开始运动,而是她身
上,温柔地说:『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卡尔西亚似乎被我的话感动了,泪水从她的诱人的双眸流了出来,我一边体
贴地亲吻着她流泪的双眼,一边胯部微微扭动让她适应我的粗大。
『我想抱你,艾库尔。』
她急不可待的抱住我的头,发疯似地狂吻我。随着我的进出,开始身体起伏。
她娇弱的阴道,每一次都会被我给插入到子宫前端。酥麻的紧密快感,让我流连
忘返。她的反应,让我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卡尔西亚极度湿润的阴户,不时会
传出哪种『叽咕』的声响,悦耳动听,绵绵不息。
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快感将我推向高潮,下半身的刺激也越来越强烈。必
须承认,岁月还是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全身的感受变得异常的敏感。没多久,
这刺激就像脱缰野马一样,一下打破我的栅栏,只剩下全身舒泰轻鬆的高潮占据
我所有的思维,这也是我单身以后第一次获得,感觉如此强烈的射精……」
艾库尔先生眼角含泪,嘴角勾起笑容。
霎时间,我好像体会到她的感觉了……生离死别的前夕,还能有如此美好的
回忆。
她的脸慢慢地沉下来,娓娓冷漠地说:
「接下来,就是真正怪异的地方了。
当我醒来时,卡尔西亚已经不在我身边。我以为哪是梦,但是身体的疲惫却
告诉着我哪是真实。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钟左右。我大吃一惊,我
已经好多年没这么晚起床。
我匆忙起身,并按了叫人的铃,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几次之后,仍是同
样结果。我想,或许是铃坏了,因此,我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跑下楼去。
当我下楼一看。天阿!我不敢相信,下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到处搜寻,甚至
还到大门外叫了几声,但四周仍是静悄悄的。我又跑回屋内,到每一个房间看看。
然而,都是一片空旷沉静。
卡尔西亚昨晚曾告诉我,她的卧室是那间,我也特别跑去看。敲了敲门,没
有人应答。我扭开门把闯进去,发现到房内不但没有人在,而且空旷到根本就像
是没有住过人似的。
我很紧张。一夜之间,这个庄园的所有人都不见,包括卡尔西亚,她的父亲,
女仆和厨师,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
艾库尔先生说到这,便停止了下来。
乔安娜很有兴趣地说:「您的遭遇,实在是太离奇了。不过,我很好奇的是,
后来您做了什么事呢?」
「起先,我非常惊慌。不过,当我冷静思考后,发觉这好像是一出捉弄我的
恶作剧。当下,我很暴怒,马上收拾我的行李,用力关上门,提着皮箱,来到约
瑟村内。
进了村里,我立刻找到了村庄中最大的经营土地中介管理(代替房屋或土地
的持有人,管理出租事宜者)的亚兰兄弟公司,因为我知道是这家公司在处理有
关紫荆庄园的一切出租事务。
不料,她们却告诉我紫荆庄园至今仍未出租,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我又赶
到了伦敦,拜访西班牙的大使馆。她们却给我回答说,并不认识卡尔西亚这个人。
我整的人慌了起来,马不停蹄地又跑去拜访我的朋友梅尔毕尔,因为我是在她家
认识卡尔西亚的。只不过,梅尔毕尔对于卡尔西亚,也是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福尔摩斯小姐的回电,于是便赶了过来。因为我听说,
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可以借助她的智慧来解决,因此我就跑过来寻求协助
了。」
看样子,艾库尔先生被刚才乔安娜的小小推理给折服。我还记得她一开始还
说,自己并不喜欢私家侦探,现在却又马上改观。
「…警察先生,我必须要说清楚,我现在所讲的全部都是事实。虽然卡尔西
亚的死让我很悲伤,不过我是一点都不知情。我只希望我所知道的事情,能够对
你们的调查有些帮助。」
艾库尔先生说完后,我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份。她嘴巴上说喜爱卡尔西亚小
姐,但是牵涉到她死亡相关事宜,马上就撇得一干二净,说自己完全不知情。
目錄四 消失?存在?
葛雷森警官在听完艾库尔先生的说明后,脸色一改严肃,转为和气口吻说:
「感谢你,艾库尔先生,我已经十份了解你的遭遇。你所叙述的经过,和我们的
调查几乎都吻合。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昨晚你用餐时,卡尔西亚小姐收到的
信件,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是的。我想我应该知道…」艾库尔没有思考,就直接说:「…哪封信件被
卡尔西亚搓成一团,丢到火炉里了,我很确定。」
「宾斯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呢?」
有着微胖而红润脸庞的警官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一张微黄的信纸,清清喉咙
说:「托火炉的福,帮了我们大忙!福尔摩斯小姐,你看。由于卡尔西亚小姐投
得太里面了,反而没被烧掉阿。」
宾斯警官,该不会是挑衅乔安娜吧?
乔安娜皮笑肉不笑地说:「连一张信纸也没放过,你们真的事调查的很详细
阿!」
「我们做了相当严密的调查哩!福尔摩斯小姐,这都是你的功劳。因为你精
湛的推理调查技巧,受到上头的重视,所以她们要求我们基层的警官都必须利用
额外时间,加强基本观念与技巧训练。」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起浓浓地火药味。
我个人虽有意见,却不想表达出来。我与乔安娜,其实是站在同一个立场,
我们都不太信任英国警察的办事能力。
葛雷森警官打圆场地说:「宾斯警官,请把哪封信纸的内容给念出来吧。」
「好的。」宾斯警官没有继续挑衅乔安娜,她拿起了信纸,念出内容说:「这
封信是写在一般的米色信纸上,这张信纸,曾经用小剪刀剪了两个地方,接着折
成三折,再以紫色的蜡封口。在封口时似乎时间紧迫的模样,最后是用类似圆而
平的东西把信件的封口给压紧。
收信人姓名住址写着:『紫荆庄园,卡尔西亚小姐收。』
信的内容是:
『请小心,并祝你成功!
寄自N』
信是女人的笔迹,而且是用笔尖份叉的笔所写的,只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
是用别枝笔另外书写,看起来像是别人的笔迹。」
乔安娜随意地瞄了宾斯警官手中的信件,嗤之以鼻地说:「挺有趣的信件。
宾斯警官,你连细微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值得赞赏。」
宾斯警官满脸得意。
「可惜,我有两、三个点觉得可以在附加上去,就是信件封口的椭圆形封印,
应该是用平滑的袖扣印上去,因为这个封印还挺特殊的。此外,你所谓的剪刀剪
过,不是剪刀而是指甲刀。因为两个缺口都很短,然后有同样的弯曲。」乔安娜
耸肩地说。
不动声色下,乔安娜轻易地给了宾斯警官下马威。
宾斯警官有点不甘心地忿忿说:「我觉得自己已经调查得够详细了,没料到
还是有漏洞。哪封信中,我只瞭解到在这案件的背后,有一个女人的存在罢了!
真是厉害,不愧是福尔摩斯小姐。」
这种人,我们见多了。说也奇怪,我们遇过的英国警察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
的能力不足,当然少数几个除外。她们喜爱用几个简单的理由,自圆其说,并给
自己台阶下。
斯柯德·艾库尔先生在我们交谈时,一直显得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模样,
而此时她插口说:
「能够找到这封信,实在是感激不尽,因为它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不过,
我现在很想知道,卡尔西亚到底怎么死的?还有,住在紫荆庄园里的其她人又是
怎么了呢?」
葛雷森警官点点头说:「关于卡尔西亚小姐的事,我很简短地回答你。今早,
在离紫荆庄园约有一点五公里的奥克斯休德公地上,发现她的尸体。她的头像是
被砂包或是什么重物击中一样,死状悽惨,血肉模糊。这不单单是普通的伤,而
是一种被压碎的伤。然后,她的下体,有性交过后的痕迹,所以我们才认为,她
可能是先奸后杀。
加上现场是个非常荒凉的地方,方圆四百公尺内,没有住家。按照我们调查
的结果,她是在性交结束后,才被人从后面击中致死的,兇手在对方死后,仍不
停地加以重击,以至于伤处惨不忍睹。但是,兇手没有留下任何地脚印、痕迹,
或是可供追查的任何线索。」
「也没有被偷走什么呢?」艾库尔先生又问。
「没有。」葛雷森警官摇头。
听完,艾库尔先生不停地喃喃自语抱怨说:「太可怜了……卡尔西亚……你
真的太可怜了……。可怜的卡尔西亚,一定是晚上出去后,才发生这么悲惨的事
情。不过,我真的没有杀她阿!真搞不懂,我怎么会卷入这样的事件里呢?」
宾斯警官解释说:
「问题很简单,因为我们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你的来信,信上写着
你要去她家。而我们也是根据这封信,才晓得死者的姓名与住址。
随即,我们赶到了死者家中。没发现任何人,甚至连最关键的你也已经不在
了。我立即发了一封电报,给伦敦警察厅的葛雷森警官,并详细地搜查过紫荆庄
园,才赶到伦敦与葛雷森警官会合,一路追踪到这里。」
这时,葛雷森警官说:
「这个问题我们就到这先告个段落吧!斯柯德?艾库尔先生,能否麻烦你跟
我的到厅里一趟,把你的证词做成书面口供。」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走吧。」艾库尔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对乔安
娜诚摯地说:「福尔摩斯小姐,请你一定要继续追查下去。只要能真相大白,我
不惜花多少费用和精力。」
乔安娜一脸莫可奈何地看着宾斯警官说:「宾斯警官,你不反对我加入调查
的行列吧?」
「当然不反对,这是我的榮幸!」宾斯警官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僵笑地
说:「不过……我希望我们能够各自调查各自的。」
「咯咯,没问题。」乔安娜又问,「关于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你们查出来了
吗?」
葛雷森警官回答说:「被害者应该是在深夜一点左右到达现场。因为哪时吓
了一场雨,而惨遭杀害的时间,就在下雨前后。」
艾库尔先生一听,马上大声嚷嚷起来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在哪个时间,卡尔西亚正在我的卧室里。」
乔安娜轻笑说:「咯咯,这很简单阿。」
「你有什么高见吗?」葛雷森警官赶紧问说。
「不要把问题想得太复杂。等到每一个问题点都找出解答时,真正的答案就
会出现的,相信我。不过现阶段,我必须先对整个案件有了通盘理解后,才能给
你们决定性的意见。宾斯警官,除了哪封信外,你们还有没有其她的线索呢?」
宾斯警官神秘地说:「是有一、两个蛮重要的发现,但是要先等我厅里的事
情办完后,有时间再来跟你说吧。顺便,聆听你的高见吧!」
乔安娜按铃叫人,说:「随时欢迎你来。」
哈里逊太太很快地走了进来。
「房东太太,麻烦你替我送送这几位先生。然后,请个人帮我发封电报出去。
记得要附上回电邮资喔。」乔安娜说完,顺道在哈里逊太太旁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地,客人就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默无语。
乔安娜懒洋洋地躺在暖炉边的椅子内,脸部微向上扬,这也是她深思熟虑的
一种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
「杰昂,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个吗…」我稍微整理下思绪,才说:「…关于艾库尔先生所发生的奇怪
遭遇,我目前还摸不着头绪。但是,她这的人,我不太喜欢。」
「不聊人品,哪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乔安娜又问说:「哪么,对于卡尔
西亚被杀的事件呢?」
「我觉得紫荆庄园内所有的人,应该都与卡尔西亚被杀的案件,有很大的关
连性。」我回答。
「这答案等于没答案。」乔安娜鄙视地说着。
「不然呢?」我回答。
乔安娜每次都这样,明知道我不会有什么好答案,就偏偏喜欢先问我,等我
说出我的想法后,给在我打击一番。
「首先,我们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艾库尔受邀到紫荆庄园,然后发生
的离奇事件。第二个,则是卡尔西亚被杀的事件。我认为,这两个间一定存有某
种相关性。而其中最关键的所在,就是哪封给卡尔西亚的书信吧?如果没解开信
中隐藏的含意,可能很难弄清楚这两个案子。」乔安娜语锋一转,「…但是,就
算猜测不出其中的关联性也无访。我们可以假设,假设它们有关联。」
「啥?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杰昂,你还无法理解吗?」乔安娜瞇起眼睛,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说:
「你应该也很清楚,这案子绝对不是个玩笑或是恶作剧。照目前的线索看来,很
明显是个大事件。所有的起源,都与艾库尔被邀请到紫荆庄园去做客有关。」
「的确,就如同你所讲的,事件的起因是来自于艾库尔受邀去做客。」我还
是有点想不透,「不过,光凭这点,却无法構成卡尔西亚被杀的理由吧?」
「所以,我才说我们要假设这两个案子有关联性阿!」乔安娜兴致勃勃地说
着,「首先,卡尔西亚,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为什么会忽然和艾库尔建立起奇
妙的恋情呢?两个人年纪相差甚远,艾库尔甚至可以当她的父亲了。这点很不自
然,而且还是卡尔西亚主动去接近她的。没认识多久,就亲密地去约会,更不用
说还邀请她到自己家里来做客,处心积虑地保持着亲密的交往,不惜与艾库尔上
床。」
乔安娜继续说:「难道,艾库尔真的具有如此吸引人的魅力吗?依我看来,
她所有的,就是一个平凡的英国绅士罢了,有点优越感,却仍是个凡人。但是,
这样的人,用来当个证人的话,我想你应该有发觉到,葛雷森警官她们对她所说
的一字一语,毫无怀疑喔。」
真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一开始葛雷森警官还挺严肃的,后来整个人大改变,对艾
库尔相当客气。
「如果那一天,可以用考试来获得『绅士』执照的话,我一定不惜动用手段
去考取一张。」乔安娜握紧拳头说。
我很自然地无视她未经过大脑的发言:「你是女人耶。」
「女人又怎么样?你瞧不起女人吗?」乔安娜瞪着我,「难道…你想看我陷
在表演一下耍赖吗?」
听到她这样的发言,我赶紧求饒地说:「我的乔安娜大小姐,请你千万别这
么做。」
「哪…我要做爱!」
「喂…」我白了她一眼,「…我们午饭前才做过的,不要这样糟蹋我。」
「呿。」乔安娜倒回的椅子上。
其实,我蛮能理解乔安娜的心情。从人类有文明开始,女性就是个相对弱势
的族群,比起男性。可想而知,如果刚才的证词是由身为女人的乔安娜来说明的
话,警察基本上都是抱持的怀疑的态度,这就是男女在社会上不公平的地方。
我把话题转为这次的案子,又问:「哪,乔安娜,回归刚才的话题。卡尔西
亚原本又是想利用艾库尔先生来当作什么样的证人呢?」
乔安娜马上就恢复兴致,份析说:「由于当事人已经死了,导致于艾库尔没
有发生任何作用。她这个年纪,还白白获得一次与美丽女人做爱的机会,真是太
便宜她了。但是,如果这个案件的发展不是这样的结果,哪艾库尔可说是一个相
当重样的证人说。」
听到乔安娜的解析后,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说:「阿!我懂了,是不在
场证明的证人。」
「杰昂,你变聪明了!」乔安娜赞扬地说。
然后,她又接下去说:「我们假设,紫荆庄园里的哪群人正在计划什么,不
管哪是怎样的计画,反正,她们必须在深夜一点前实行。为了让这个计画能够更
完善,毫无破绽,就要卡尔西亚故意去告诉艾库尔已经凌晨一点的讯息,好让艾
库尔可以帮她们做证。
如此一来,万一发生了什么案件。这个顽固的英国绅士,不论出现在那个法
庭上,一定也会坚持证明卡尔西亚当时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那怕是说出她和她
正在做爱。你想想,这可是相当有力的证词,不是吗?」
「的确是。」我点点头。不过,我又好奇地问说:「哪时间呢?艾库尔先生
说卡尔西亚小姐一点时在她的卧房里,她很确信阿。」
「咯咯。」乔安娜发出铃铛般的笑声,「杰昂,在一片漆黑的夜晚,我跟你
说现在是凌晨一点,你会不会相信?」
「会阿。」我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我是骗你的阿。我知道正确的时间是十二点左右,但我就是故意要
说是一点。这是的很简单的心理陷阱阿。」
「喔!原来还可以这样阿。」乔安娜一语点出了这时间错乱的关键,顺道解
释出为什么卡尔西亚小姐故意与艾库尔先生如此亲密。
原来,是要让她对她产生信任阿!
我又迫不及待地问乔安娜说:「哪么,关于其她人不见的这檔事,你有什么
看法呢?」
「杰昂,你当我有预知能力阿?什么事情都可以看出来喔。」乔安娜都起小
嘴,闹脾气地说:「我只是利用手头现有的资料,做出一个简单的讨论罢了!对
于这整件事情我们还没完全了解,你以为我可以未卜先知吗?」
「也对……」我略表歉意地说着。
或许是乔安娜的推理能力太过出色,所以就会潜意识地认为她只要一点资
料,就能做出完整的推论。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对了,还有哪封信的内容。」乔安娜提醒了我哪封给卡尔西亚的信件。
「你是说『请小心,祝你成功。』的哪封信吧?」
乔安娜点头,份析地说:「由『请小心,祝你成功。』这句话看来,应该是
件很冒险的事情。而『N』则是写信的人。」
「会不会是卡尔西亚小姐的友人,要她小心艾库尔先生呢?」我开玩笑地
说:「艾库尔先生虽然看起来像是个英国绅士,其实是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咯咯,跟你一样吗?杰昂。」乔安娜听到我不负责任地猜测后,被逗笑地
说:「…这真是个有趣的笑话。可是很遗憾的,你的推测与整个案情完全摸不着
边。」
「我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我摊手说。
「好吧,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静待哪位干练的警官再度来临吧!」乔安娜
闭目养神地说:「杰昂,你也休息一下吧。说不定,晚上我们会很忙的说。」
乔安娜出奇地没有打算再次榨干我,代表这次的案件,比她想像中还要难搞
许多,而且还需要大量的体力。
就在我们等待的哪位宾斯警官过来以前,乔安娜寄出的电报回电却先送到。
哪时,乔安娜还在熟睡,我收取的电报,正打算要观看的时候,乔安娜敏捷地从
我后方把电报给抢走说:
「杰昂,你不知道偷看淑女的信件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你说是像猴子一样的淑女吗?」我没力地说着。
乔安娜两指夹住电报,趾高气扬地站在椅子上头,害我都不好意思骂她。她
看完的电报,随手揉成一团丢给我说:
「咯咯,这一次,我们要被卷入一些豪门显贵的圈子里啰。」
我看着手中的电报,满脸无奈。这也是我很不喜欢在她之后看电报的原因。
「杰昂,谁叫你都不好好管教我。」乔安娜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我不想理她,看起了电报内容。
哪封回电视一份人名和住址的清单:
『哈林库比爵 富凯塔尼庄园、
乔治·霍力欧爵 奥克斯比德馆、
强汉治·海斯 巴帝堡、
詹姆士·贝克·威廉 霍顿堡、
亨达森 海格迪布庄园、
乔西亚·斯顿布克斯 斯摩尔林馆。』
乔安娜解释说:「杰昂,这就是我们这次的作战区域。我想哪位机灵的宾斯
警官,一定也采取了同样的计画吧。」
「我不明白。」我纳闷地说。
「给你两个提示。」乔安娜竖起两个指头,「第一、卡尔西亚为什么要谎报
时间,好让自己有将近一个小时的空白时间。而且,当晚她还出门去。第二、她
选择了艾库尔这个顽固的老绅士当作她的证人。」
乔安娜说完,我脑海内就份析出一点框架出来。
「…没错,一个小时的时间,代表距离不会太远,所以我们可以把范围缩到
奥克斯休德附近。其次,老绅士的证词相当有力,就意味着与附近的大庄园有关
系。因此,我才打电报给艾库尔所说的哪个土地仲介管理员,跟她要了一份名单。
我想,这份名单,应该可以让我们理出一点头绪来。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随即,我与乔安娜出门乘坐火车,迅速地赶到沙利郡去。
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在伦敦的火车站遇到了哪位宾斯警官。
她表示她也要回沙利郡,顺便与我们一起。当我们到达哪个叫做约瑟的美丽村庄
时,大概是六点钟了。
乔安娜与我,谢绝了宾斯警官的好意,暂时住进了火车站附近的旅社里。然
后,才在宾斯警官的陪同下,一起到紫荆庄园进行调查。
哪是个阴暗湿冷的三月夜晚,寒风冷冽不断地穿打在脸上。这种气氛,更衬
托去我们即将进行调查的这片荒交土地上,哪悲剧性的悽惨光景。
目錄五 诡异屋舍
我们搭乘马车,免去了这寒风中约三公里的路程。
在车上时,乔安娜不经意地提起说:「宾斯警官,你们有从艾库尔哪,得到
什么其她的线索呢?」
当说到「艾库尔」这三个字时,宾斯警官的脸色大变。她微胖且红润的脸孔
瞬间变得更红,嘴角时不时地抽动着,眉头也纠结起来。
「怎了?艾库尔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我问着。宾斯警官的表情,实在是有
种说不出的奇异。
「没…没有问题。」宾斯警官挥挥手,几次深呼吸,思考一下才说:「…这
个,该怎么说呢……艾库尔先生。嗯…她…她太诚实。对!就是太诚实了!」
「太诚实?」
我很意外,诚实不是件好事吗?
宾斯警官看了满脸疑惑的我,才不甘愿地解释说:「…你们应该还没忘记,
艾库尔先生当时后的说明,既完整又详细,简直就是把她所经历过的事情,完整
地用语言表达出来……」
「哪很好阿。越是详细的口供,对你们应该越有帮助才对。」我说着。
「…好是好,不过就是因为太详细了,反而让原本二、三十份钟就能结束的
口供,花费了两、三个小时。」宾斯警官继续抱怨着,「不但如此,事后顽固的
艾库尔先生,还把书面口供拿过去亲自檢验一番,不停地要我们的人员帮她修改
补充,直到她满意为止。」
啥?还真看不出来,艾库尔先生会是这样的人。
「咯咯,不停修改补充的部份,是不会她与卡尔西亚的床事呢?哈哈。」乔
安娜笑得很开心说着,两只眼睛都变成的月牙湾。
宾斯警官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没,没错。她还说,福尔摩斯小姐
哪时也有要求她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此话一出,上头马上就命令办理。该死!一
群大男人,不停地修改她与卡尔西亚的床事供词,你可知道哪有多么尴尬吗?这
次事件,才刚开始没多久我就变成了警察厅里的笑柄……」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葛雷森警官也陪着你阿。」乔安娜还不忘落井下石
地又说。
「你!」
「好了!」我赶紧打断两人言语的争吵,「宾斯警官,现在不是为这种小事
争吵的时候,对吧?还有,乔安娜,先这样吧。」
宾斯警官立刻闭嘴不语。看样子,她知道她自己太过于情绪化了。
反观乔安娜,她哀愁地看着我,宛如深宫怨妇,惹人疼惜。可是她的右手大
拇指,居然是在脖颈间横划过一道,从眼神中告诉我一件事:
『杰昂,你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劝我。你,给我记住!』
好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女人给记恨了……
这个小插曲,到这里结束。
终于,马车抵达了面临一片茂密树林的高大木门前。然后穿越过弯曲且黑暗
的马车道,便看见了哪片低矮的房屋。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阴暗。从大门左侧
的窗户里,还透露出微微一丝朦胧的灯光。
「我派出了一位警员留守这里,我去叫她出来。」
宾斯警官说完,便穿过草坪,到了窗边敲玻璃。没多久,从模糊的玻璃窗上,
隐约可以看到一位警员,从暖炉边的座椅上,突然惊跳了起来。
她迅速地打开大门,脸色苍白,手紧握着蜡烛台,彷佛要把它给握断。她上
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怎么了?沃尔。」宾斯警官紧张地问。
哪位叫做沃尔的警官拿出手帕,擦擦额头的冷汗,才鬆了一口气说:「您终
于来了,我也安心不少。今晚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总觉得又要发生事情一
样。」
宾斯警官又问:「你怎么会这么说呢?那里不对劲吗?」
「报告长官,一个人留守在这么阴暗沉静的诡异屋子里,实在不是滋味阿!
更何况,这间庄园里似乎藏有怪物呢!刚才您敲窗户的时候,我还以为又出现了
呢!」沃尔警员心有余悸地说着。
「又出现?你在鬼话连篇什么阿!那来的怪物阿。」宾斯警官斥责地说。
沃尔警员极力澄清地说:「真的,真的有怪物。我有看到,出现在窗边!我
绝对没有说谎!」
「杰昂。」乔安娜叫了我一声。她没说其她的话语,但我理解她的意思。
应付这样状况的人,我很有心得。我跨了一步走到沃尔警员前,递出一个装
有烈酒的小钢瓶,安抚她说:「先喝一点吧。然后,在跟我们说说你到底碰到的
什么?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呢?」
我雪中送炭的行为,让沃尔警员十份感动。她转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的酒,
等到情绪逐渐平稳地后才述说:「哪应该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了。记得天色快要
暗了,我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突然有所感地猛一抬头,居然看见了窗边有张脸正
朝着里面探。天阿!你们绝对不会相信,哪张脸是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噩
梦中才会出现的魔鬼样貌。」
「哼!」宾斯警官脸色不满,「你再说什么话阿?沃尔,别忘了你可是一位
勇敢的警察呀!」
「长官,我知道,我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可是,我到现在仍是禁不住地发抖,
因为我无法自欺欺人阿……」沃尔警员继续又说:「哪张脸不是黑色、也非白色,
反而像是粘土上,被人泼上牛奶般,难以形容,整张脸有长官您的两倍大。她内
死鱼般的大眼瞪着我,露出两排森森的锐利牙齿。」
「哼!无稽之谈。」宾斯警官嗤之以鼻。
看她的模样,应该是不相信这个文明的社会会有怪物一说。但是,我倒是持
有相反的看法。我相信有怪物,不过通常怪物都披着人类的皮肤,难以让人发觉
而已。
「真的,长官,当哪张脸忽然消失后,我已经吓得无法动弹,也叫不出声音。
等我心神甫定,我才敢到外头察看一下。谢天谢地,外面什么也没有。」沃尔警
员鬆了口气说。
宾斯警官仍是不信任的表情,说:「沃尔,若不是我知道你是个不会说谎的
老实人,我敢保证你的警察生涯将会变得很痛苦。你想想看,纵使哪是个怪物,
或者是恶魔,而你是执勤中的警员耶,竟然任由哪家伙给逃跑,还敢说谢天谢地,
这不是太不像话了吗?你不会是疑心生暗鬼,看到幻影吧?」
「我刚檢查过了,沃尔警员看到的不会幻影,而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她不
是怪物,也不是恶魔,是个人类。」乔安娜插话。然后,她指着草坪上一个不起
眼的地方,又说:「看到了吗?一个鞋印,还是个十二号大的鞋子留下的。这么
大的鞋印,就代表这个人的身才相当高大。」
我蹲下来观看哪鞋印,问说:「哪,这家伙会逃到那里去呢?」
「…可能是穿过灌木丛,往街上的方向逃走了。」乔安娜回答说。
宾斯警官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论哪家伙是谁,总之已经逃掉了,我
们现在还有其她的要事待办!福尔摩斯小姐,我们先进屋去吧。」
宾斯警官说完,便带领我们进屋去,随后搜查每间卧房及客厅各处,却没有
发现到任何的线索。看起来,真的像是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卡尔西亚没有任何的行李,这间房子里所使用的家具,都是前任屋主留下来
的。宾斯警官领在我们前面,拿着蜡烛随口问说:
「如何?还有其她地方想看吗?」
乔安娜说:「嗯,我们好像还没去过厨房。」
「哪么,福尔摩斯小姐,我们到厨房去看看吧!」
厨房在屋子的后头,里面十份阴暗,天花板很高。厨房的一边还铺着稻草,
大概是厨师睡觉的地方。桌上则是一些杂乱的锅碗瓢盆,骯脏且随意地迭成一团。
「如何?感觉就像是很多年没使用过的地方吧?光闻到这的气味,我就觉得
快吐了。」
乔安娜与我都没理会宾斯警官说的话,各自很有默契地调查起厨房来。
「有趣,真是有趣!」没一下子,乔安娜哪就像是发现新大陆般雀跃地叫喊
着,「杰昂,过来看看吧。」
乔安娜递给我一块黑色的物体,软软黏黏的,触感有些恶心。她说:「闻闻
看吧。」
我把哪块物体放到鼻尖嗅起它的味道,很神奇的事发生了,我居然知道这个
味道。我挺惊讶地说:「这不是……」
乔安娜给我一个「闭嘴」的手势,让一旁靠过来想听答案的宾斯警官显得恼
怒。
乔安娜笑了笑,摩擦起双掌说:「咯咯,警官先生,这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我刚发现的东西,对你接手调查的这件奇妙案件,可能代表着一些有用的线索。
说真的,以你的聪明才智与干练,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宾斯警官哪小小的眼睛里善要着得意的光芒。
「感谢你的称赞,福尔摩斯小姐。像我们这样的小警察,大都是终其一生困
居在一个小地方。这次的事件,等于给了我一个升迁的机会,我无论如何都要破
案不可。言归正传,你发现到什么东西了?」
「食物的残渣。」
「食物的残渣?」
「对。」乔安娜拿着哪黑色的物体,说:「这食物,要制作起来不是很容易,
而且需要一定的技术和时间。由此可见,这个地方之前一定有人存在过,而且待
了一段时间。」
「…我与你的想法一样,这个地方的确有人住过一段时间。」得到乔安娜的
答案后,宾斯警官突然信心十足地说:「正如你所说的,在这间应该是没有人居
住的屋子里,却住着一些奇怪的人,做着一些奇怪的事,而她们其中一个人却被
杀了。所有的点和线,我都已经布下搜查网。而且,我却另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你有全盘性的假设吗?」乔安娜试探地问。
「没错,所以我决定要单独行动。特别是,我知道你目前的推测与我雷同。
光这点,藉让我很自豪了。」宾斯警官继续回答说:「只有自行破案,我才能获
得自己的榮誉。我相信,就算不藉助你的智慧,我也能单独解开这件案子的谜底。
想到这,我就热血沸腾!」
乔安娜无所谓地说:「其实对我来说,我只享受着破案的过程,并不喜爱哪
份破案后榮耀。说老实话,我有时候还真搞不动你们男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
么?不过,算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大胆地放手去做吧!祝
你好运,宾斯警官。」
「哪,我先离开了。」宾斯警官做出抱歉的手势,「如果还有其她需求,可
以跟沃尔讲,我会先告知她的。」
「慢走不送。」
宾斯警官离开后,我与乔安娜并没有马上跟着一同离开,而是继续留在紫荆
庄园内,继续调查。
别人或许不会察觉,但我却知道,乔安娜手头上一定还握有一些线索与思
绪,而她正在积极地将它们给组合完毕。表面上看起来,她沉默不语,好像摸不
着头绪,不过从她闪闪发亮的眼神当中,我可以感觉到她压抑和紧张的情绪,像
是一种猎物当前的兴奋表情。
「碍事鬼终于走了……」
你看,我就知道是这回事。
「杰昂,我们现在可以确定,这间房屋确实有住过人。」乔安娜又问:「接
下来,你觉得我们该去那边调查呢?」
「我不知道耶。」
「杰昂,动动你的大脑,不然会生锈的。」乔安娜都嘴不满地说:「已经证
明这里有住人,难道没有让你联想到什么吗?」
我知道这里有住人,不过哪与卡尔西亚被杀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回想起整件案子到目前为止,从暖炉里的信纸、死者口袋的信件、还有刚刚
发现到的东西,能够证明艾库尔先生的确没有说谎。但也如她所言,隔天起来,
整间房屋像是没有人居住。等等!如果艾库尔先生说的是事实,哪她当晚真的有
和卡尔西亚上床过,就算卡尔西亚的房间像是无人居住过也没差。如果,卡尔西
亚想借助艾库尔先生帮她的话……
「对了!艾库尔先生住的哪间房!」我喊了出来。
「答对了,杰昂。」乔安娜欣慰地看着我,「…我想,哪边应该还有留下一
点蛛丝马迹吧?走吧,看是不是像我推理的一样。」
我与乔安娜随即离开厨房,再次回到艾库尔先生当晚所住的房间里。果然,
在床与墙壁的缝隙间,发现到一丝衣物的布料纤维。
「白色的……嗯嗯。」乔安娜把玩着布料喃喃自语着。
我不解地问:「乔安娜,这…这个就是你想要的线索吗?」
「咯咯,杰昂,你太天真了。」她把布料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不过是一把
钥匙,专门用来打开『线索』这个藏宝箱的。」
「怎么说?」
「跟我走就知道了。」
乔安娜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离开房间,我马上跟了上去。随后,她到一楼
去寻求沃尔警员的协助,要她带领我们到卡尔西亚被杀害的现场。
遗憾的是,沃尔警员因为职责因素,不便与我们一同前往。但是她详细地告
诉我们地点所在。我跟乔安娜在获得资讯后,提了个油灯,马不停蹄地赶往兇杀
现场。
令人好奇的是,乔安娜的表情却意外严肃,行动的速度也一直加快。那怕这
时外头的天气是如此的冷冽,加上黑暗中仅靠着微弱的灯火,仍是无法对她造成
很大的影响。
我呢?就不用多说。早年在部队的时候,就有经验了。
「杰昂,我们的动作还要快一点喔。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希望一切如我所
预料……」
乔安娜的这番话提醒了我。我立刻提高警戒,以防临时的意外。
几份钟后,我们来到了卡尔西亚被杀害的现场,途中还经过了一个结冰的小
池塘。现场已经清理干净,该调查的东西也全部被搬空,只有荒芜的一片地面,
显示在我们面前。
「我们来晚了吗?」我试着问。
乔安娜蹲在地上,提着油灯聚精会神地看着应该是卡尔西亚死亡的地点。沉
默了一阵子后,才说:「杰昂,看来我们很幸运,似乎没有人再来过这里。」
「哪么,有发现到什么吗?」
「没有。」乔安娜摇头,接着往回走。
我连忙喊住她,问说:「乔安娜,你要回去了喔?」
「笨蛋杰昂。」乔安娜不屑地说,「跟着我走就对了!」
「喔。」我不知道乔安娜里的葫芦在卖什么药,不过还是跟着她往回走。
当我们走回到刚才经过的小池塘边时,乔安娜突然地蹲了下来,放下油灯,
藉由微弱的灯光,在池塘边的草丛里四处翻找起来。才一会儿,她就神神秘秘地
从草丛里取出一样事物,炫耀地说:
「嘿嘿,果然给我找到了。」
「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呀?」我好奇地问。
乔安娜的手上,夹着一枚类似硬币的圆形物体,却没有金属的反射,灯火微
弱,所以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她反问我说:「杰昂,还记得刚才哪位沃尔警员说的话吗?」
「你是说怪物……不对,哪个高大的人?」
「没错!」乔安娜弹了一个响指,「你觉得,为什么她会出现呢?」
「为什么阿?我不知道。」
乔安娜没有嘲笑我。此时,她秀出精湛地推理能力,解析地说:「我只是假
设,假设哪个人是想回来找东西的。而且,哪个东西,相当重要!」
「你手中的东西吗?」我指着她手中的物品问着。
乔安娜把圆形物体弹到半空中,再一把抓住,兴奋地说:「对!这个东西,
可以说是这个案件中,最具关键性的线索喔。」
「是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一阵刺骨的杀气顿时弥漫出来。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摆
出防禦姿态。
不对?目标不是我!
我一个箭步,伸出手把我面前的乔安娜护在我后方,接着踢出一记上段踢,
使出较大范围的攻击。
一个黑影出现在乔安娜刚刚的位置,轻而易举地向后一跳闪开我的攻击。
我的嘴角一丝冷笑,她降落的位置可是结冰的池塘。如此的重力加速度,我
已经预料到她跌入池塘中的模样。
不过,却出乎我的预判之外。黑影轻轻地落在结冰的池塘上,接着重整姿态,
纵身一跳,又往我这边攻击过来。
轻身术!在神奇的东方国度,具有代表性的武术之一。难不成,我眼前的黑
影是来自于东方国度的武者吗?
现况已经不由得我多想,黑影的攻击已到来。双拳大开大合,出手俐落,时
不时地加上踢技,让护卫乔安娜的我节节向后退。
好厉害的家伙喔!但这点程度,还不算是我的对手。
我只是失了一时的先机,但是局面还不致于危险。而且眼前对手所使用的武
术,虽然像是来自东方国度,却有一点不太一样,空有形体而无神韵。
黑影的正拳打来,我侧身闪过,右手借力消力地拨开它的攻击,打乱它的架
式。左手来到她的胸膛前,在短距离爆发,给她一记强力的冲拳!
咚!
拳头上并没有传达黑影倒下的反应,比我想像中还要耐打。我立即调整架
式,打算再给它一记冲拳尝尝。
这时,乔安娜忽然大叫说:「杰昂,右边!」
浑然没有发觉,除了眼前的黑影以外,还有第二个存在。我当下放弃了左手
的攻击,右手挺直架起防禦。不料,右边的第二个居然没有攻击我,反而是在我
面前爆出一大片粉尘。
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鼻腔嗅进了哪片粉尘,马上一股火辣灼烫的感觉涌上我的废部。眼泪和鼻水
不受控制地噴出,整个人的战斗力顿时下降到最低点。
这东西……?我有熟悉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黑影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下巴上。我眼冒金星,软脚倒地。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了乔安娜也被黑影与第二个联手攻击……
目錄六 失手被擒
「呼……呼……」
「飒!」
「窸窣!窸窣!窸窣!」
即使昏沉之中,我仍不断地听见这些声响。声音伴随血液,缓慢地在我体内
流动,意识处在昏沉。
有了思绪,这代表着我在苏醒吗?
声音逐渐地清晰,但还是一片黑暗。空气中依旧冰冷,有有种很久没有流通
过烦闷感。呛鼻气味在鼻腔中蔓延,是潮溼的霉味。
感觉经历过很长时间,围绕自己的只剩下哪些声音。人的呼吸声、还有布料
的窸窣声、物体摩擦声……我忘却自己是谁?身处于何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先感觉到神经的回归,皮肤上的汗毛传递着被空气抚
摸的触感,断断续续地不停循环。
有位女性的容颜在脑海中愈来愈清晰,狡诈却又专注的眼神,有时强势,有
时又会显露出小女人的任性。可是这名女性却让自己感觉到温暖,宛如全身浸泡
在热水般的舒适放鬆,每根毛细管都在享受。
记忆渐渐地活络,思绪向前推进。自己与黑影交手几回合……然后……冒出
来的第二个身影!该死的暗算,接着自己被击晕。
「呃……」我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进入我眼中的,是个破旧的木造房舍。房屋内的暖炉熊熊燃烧,靠着火光,
勉强能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有个穿着女仆装的黑发女人,模样看起来有点熟悉,好像曾经在那里见过的
样子,正坐在一张沙发上。她的服装有些单薄,丰满的乳房遮挡不住地快要跳出
来。底下紧身的黑色马甲,更完美地诠释她的自豪的身才。她一脸冷艷,有几份
女王的味道。
这时,半瞇着眼的我,注意到她蓝色的眼睛。
黑发、蓝眸,该不会是艾库尔先生曾说过的,哪位对卡尔西亚非常忠实的女
仆吧?不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动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被绳索捆绑住,一动也不能动。才察觉到,自己
被五花大,像一条抹布般被她们给遗弃在角落边。
除下巴疼痛以外,脸上、胸口、小腹以及四肢也有明显的疼痛。看样子,她
们似乎在我昏过去的时候,以防万一又把我打了一顿。另外,皮肤还有一片一片
的火辣,应该是擦伤吧?
哪位穿女仆装的女人,似乎没有发现到我醒过来了。她正翘着腿,用光滑的
脚背甩着她面前一位四肢跪地的男人。
男人赤裸,毫无赘肉的结实身躯,居然乖乖地跪在哪女人前,任由女人的脚
背左右地甩着她的脸颊,还一副顺从的模样。哪男人的模样,令我想起刚才交手
的哪个黑影。
……应该是这两个人没错吧?
「喜欢我这样吗?」
男人恭敬地说:「感谢您的赏赐,我的女王陛下。」
「呦呵呵,我准许你可以舔我的脚。」女人停止的动作,把脚伸到男人前。
男人一听这样的命令,便开心地仰望着女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脚,用脸
颊来回地摩擦,接着神圣地奉献她的亲吻,落在女人的脚上。
由上而下,由左而右,不停地亲吻着,然后伸出舌头,舔起女人的脚趾,发
出啧啧的吸吮声,好像十份美味。
「好吃阿?你真的是很下贱耶。」女人露出一脸爽快的模样,享受着男人的
侍奉。忽然间,她停止这个动作,而用脚狠狠地踹起男人的脸。
「阿!」男人忍不住叫出来,撕裂心扉的痛从口腔里传出来。她在地上滚了
一圈,急忙的四肢跪地,磕头惶恐地说:「女王陛下教训的是!」
「转过来!」女人命令说。
男人马上就动作,她躺在地上,两腿张开,像只温驯的小狗,袒胸露复。她
下体的阴茎,早已雄伟地勃起,肿得很大。
「这样也可以兴奋?。瞧你现在的模样,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而且,还喜欢
女人羞辱你,越羞辱你就越兴奋,真是恶心。」
女人一边用言语羞辱,一边则是用她的双腿来摩擦男人的阴茎。没几下,男
人就开始扭动屁股来配合着。哪些羞辱的话语,像是催情剂一样,让男人的欲火
高涨,整个阴茎冒出了湿滑的前列腺液,马眼张张合合。
不一会儿,大量的精液猛然射出,像是小便忍耐很久般激烈的噴洒而出,噴
得女人的两只脚都是精液,宛如一副淫糜的画作。
「真没用,才这样就受不了。」女人啐了一声后,命令说:「给我把你哪骯
脏的液体给舔干净!」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男人恭敬地说。
她开始舔舐起女人的脚,直到她把她射出的精液舔干净后,女人就举脚将她
踢开。就在此时,她转向我,眼神莫名地与对我视,残忍又得意地说:
「哟,你醒了阿。」
她慢条斯理地穿起一双高跟鞋,自恋般地抚摸起自己的大腿,然后从椅子上
站起,漫步地走到我面前。由上而下地俯视我,像是女王看待贱民的眼神,嘲讽
地说:「…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我曾经得罪过这个女人吗?
「哇!」女人对着我用力地踹了一下,我感觉到整个腹部都在疼痛。
我咬着牙怨恨地看着她,黑发蓝眼、肌肤白皙、面容姣好,是个美人胚子。
照理来说,我应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奇怪?她怎么越看越面熟。我的记忆深处,忽然间冒出个人影。
「泰…泰莉沙……」我口齿不清地试探性喊着。
「你猜对了,华生先生。」泰莉沙很爽快地马上承认她的身份,「上次一别,
没想过会在今天重逢,还真是挺奇妙的缘份,对吧?」
我顿时回想起一件事。哪就是两个月前,霍金斯警官给我们的电报──泰莉
莎成功脱逃的讯息。当时,我与乔安娜都没有放在心上,没想过今天居然会阴沟
里翻船。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没?齿?难?忘!」泰莉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地说着,「…虽然英国警官在办案上很无能,但是她们的拷问功力真是让人印象
深刻呀!」
泰莉莎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阿!」
她怨恨地继续说:「你想想,一堆大男人拷问一名女子,你可知道哪是什么
样的情况吗?哪可真是……你绝对想像不到的地狱!」
这时,哪个男人突然插话说:「丽莎女王,我们……」
「闭嘴!」泰莉莎打断她,「今天不把她们折磨一番到死,我的心头之恨永
远无法消除。放心,我会在离开前杀掉她们的。你,先滚吧!」
男人没有多话,默默地消失在黑暗中。
我被泰莉莎给提了起来,她对我说:「今天,我要让你们尝尝我所受到的折
磨,然后让你们在绝望中死去。对了,我的真名叫做丽莎,这就是送你们下地狱
之人的名字。」
我像破布般被她一丢,又再次摔落到地板上,像只虫一样在地板上挣扎。泰
莉莎……不对,她叫做丽莎。她拉起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耀武扬威地说:
「有看到吗?你的好搭檔。」
「乔…乔安娜……」
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乔安娜的身影。此时的她,披头散发地,看起来疲惫且
虚弱,模样让我一看就觉得很心疼。
她被扒得精光,赤裸裸的胴体上缠满绳索及鞭痕。绳索像是有生命地捆绑她
的身体,狠狠地咬食她的肌肤;而其余地方,充斥着一条条的鞭痕,漾着紫红的
色彩,尤其是她姣好的哪双嫩白玉腿。看得出来,她在我昏迷的期间,受到不人
道的对待。
绳索连接到天花板,把乔安娜双手反绑地吊在半空中,大小腿也被折迭捆
牢。双腿之中,有一根菱形的长条柱体,与她垂直。长条柱体尖尖的所,正在顶
住了她的下体。
她的模样很悽凉。特别是菱形柱体上,以及地上的水渍,还能嗅到尿水和淫
水混合的腥味。阴户被残忍份开两边,尖端侵蚀着瞧安娜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嘿,杰昂…」乔安娜喘息着望着我,不忘俏皮地调侃我说:「…你的模样
真狼狈,咯咯。」
「你也差不多……」我回答。
「你们这对…这对该死的狗男女!」
我们的对话引起了丽莎的不满。这也难怪,这种情形下,我们还能相互调侃
对方,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混帐东西!」丽莎又踹了我一脚,踹到我连我话都说不出,只能在地上发
出呻吟。她转过头,愤怒地对乔安娜说:「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她用力地敲了一下菱形柱体,紧接着柱体变上下地摇动起来。乔安娜哀嚎了
一声,但却徒劳无功。她无法脱离菱柱的掌控,双腿以骑乘的姿势,随着晃动上
下顛簸。
被份开在两片阴唇,传出了嫩肉与菱柱摩擦的声响。
「阿……阿……阿呀……」乔安娜昂起头苦闷的喊叫着。
「你的哀嚎声,还真是悦耳动听,真想听更多,你说是不是阿?」,丽莎像
是被满足般地赞扬。她的手延着菱柱缓慢地蹭摸,一路延伸到乔安娜的所在,指
尖品尝着她颤抖的白嫩大腿,「只要你肯跟我求饒……或许,我就不会这么残忍,
相信吗?」
「呸。」乔安娜啐了口口水,「…你的笑话真难笑。」
「我看你还能够撑多久!」丽莎的手指沿着大腿滑动到乔安娜哪唇般柔软的
肉片时,她又忍不住的发出了轻呼。她鄙视地说:「…真是个好色的身体,刚刚
噴射的淫水都还没有干掉,马上就流出新的阿。」
「呜嗯!」甫说完,乔安娜赤裸的胴体,又再次起了反应。微薄的震动,像
是一股浓稠液体,缓慢地在她的皮肤上流动。
一点一滴的从她的私处,慢慢地向外面扩张,彷佛抚摸边窜遍全身。乔安娜
出现麻痒又烦燥的表情。在暖炉火光的照射下,逐渐地红润起来,布满着细细地
汗珠。
空气中能嗅到淡淡的咸湿气味,是一股属于乔安娜的熟悉味道。
「好湿喔……你这个淫乱的小穴,是巴不得男人来搞你吗?」丽莎脸上是哪
种兴奋期待的变态神情,与乔安娜耻辱却又不服输的表情,就像是天与地的极大
反差。
「你…喔…你有资格…呃阿…说我吗?」乔安娜倔强地说,「…看你…你刚
才…嗯阿……玩男人的…模样,表情…喔喔……跟我差不多……」
「贱货!」丽莎甩了乔安娜一巴掌。力气之大,把她整个脸给打红了,眼神
也充满着晕眩。
再来,她调整了乔安娜的姿势,把她的双腿份开更大,减少乔安娜身体接触
的面积,把重心都放在她的阴户上,添增她的受虐折磨。然后,手指挑逗起乔安
娜的阴蒂、阴道口,勾起湿黏的淫液。
「呜呜!呜阿!」乔安娜本能地抵抗,却像是配合丽莎的手指般亵玩自己。
手指的灵活刺激,使她的粉红色嫩肉绽放着原始的本能。
份开的两片阴唇嫩肉,半透明的湿黏的水液从洞口上渗出,散发着属于乔安
娜的独特香味。
「嗯嗯……」她喉头深处的呻吟在耳边响出,罪恶的声音让她产生耻辱,像
是自己压抑的心中邪恶黑暗被巧妙勾起。
从脖颈开始,渴望的欲望渐渐地蔓延着,乳房坚挺,嫣紫色的蓓蕾膨胀充血,
似乎期待着被挑逗。违背着她脑内的情绪,诚实地做出它们的饥渴。
「瞧瞧,这是什么阿?」丽莎把沾满淫水的手指放到乔安娜面前嘲笑地说。
涂抹在她的脸上,意犹未尽地又说:「尝尝自己下贱的味道吧!你这具好色的身
体,居然对我的手指有极大的反应……」
听着丽莎的淫语,随着她不停地玩弄、挑逗着乔安娜的性器官,她感到羞人
但却紧紧咬着嘴唇,甚至咬到出血。由于全身受制,无谓挣扎只会加剧胴体上传
来的苦痛,同时燃烧的欲火更迫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份泌出更多爱液去减缓
纾解,却变成了被丽莎戏弄折磨的最好助力。
「……这么舒服阿?」丽莎持续地刺激她,「…期待我接下来的动作对不对,
嘿嘿。」
咖啦!咖啦!
丽莎居然推动起菱柱。菱柱顺从她的力量,一前一后地开始晃动摇摆,痛得
乔安娜悲痛哀鸣,身躯在菱柱中颤抖飘荡。丽莎的力道虽然不大,但能引起剧烈
的效果。在晃动当中,乔安娜脆弱的阴户,不停地与尖锐的菱柱亲密地摩擦着,
彷佛快要出血一样。
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她的神经,让她连反驳的话语也说不出。
「悲哀吗?无助吗?但是,我受到的折磨可不只有这些……」丽莎冷冷地
说,「……你看看,你的男人在地上苟延残喘,哈哈!你们的模样,真让我愉快
阿!」
声音宏亮而舒爽,充满着无止尽地嘲讽与得意。
「咯咯,你…你的本…本事就……这样吗?」此时的乔安娜居然还有力气用
她的毒舌说话,「…太弱了…太弱…跟你的男人……差…差不多……空有一身体
魄……却,嘿嘿……早泄!」
丽莎的脸上一阵阴霾,乔安娜的话语勾动她极力想遗忘的事实。
乔安娜继续喃喃自语诉说:「咯咯…被我给…给说中了吗?」
「你这个贱人!」丽莎又赏给乔安娜一巴掌,「像你这样的变态,就是要用
变态的方法来处决你!」
菱型柱体开始剧烈地顛簸起来,乔安娜撑大她的小嘴,面容纠结狰狞。她挺
起腰椎,被反绑的双手发出绷紧的声音。她的双腿胡乱地扭动,彷佛正在驾驭一
头发狂的野马。
她的汗水滴落满地,也不知道是因为骑乘而产生的热汗,还是下面翻江倒海
的火热摩擦引起的冷汗。
乔安娜表情彷佛在忍耐地,但是口中却是苦痛地喊:「呜……阿……呀阿!
呃……哦……呜呜!」
呼吸粗重,酸软娇体无力摇荡,只能完全地任由被丽莎无止尽地羞辱。
「痛苦吧!尖叫吧!」丽莎畅快地喊着。
「呜阿!」乔安娜霎时间发出尖声的吶喊,赤裸的胴体不断地抽蓄,而神情
忽然一下子变轻,进入失神领域。粉嫩的小孔噴射出了银白色的飞线,伴随着无
法抑制的口水和止不住的泪水。
「哈哈,我相信这样一定不能满足你,是吧?」丽莎的淫邪话语又再次响起,
用理解的语气地对她说:「你还想要更快,是不是阿?」
「阿……」乔安娜无意义的呻吟着。
丽莎继续推动着菱柱。这时,她更过份,除前后推动外,还加上下震动。乔
安娜原本麻木的神经,又再次被唤醒!
「唔!」她两眼翻白,发出痛苦的哀号,不适的疼痛与屈辱充斥她的神经。
她流血的双唇无力的张大,发不出任何的呼求。
「我看你在骄傲阿!我看你在骄傲阿!」丽莎哈哈大笑着。
锵噹!
绳索终于支撑不住丽莎的粗鲁,发出断裂的声响,菱柱掉落下来。马上,失
去支撑的乔安娜,也跟着跌落到地上。这时,她就像是破烂的布娃娃,失去了往
常的活力与色彩,在地上蠕动。
不过,因为折磨停止了,乔安娜的喘息也渐渐变小。
「杰…杰昂……」乔安娜憔悴地呼喊我的名字。
丽莎无情地脚踩在乔安娜的背上,脸色万惜地说:「…一不小心被我给玩坏,
真是便宜你了。」
「放…放开她……」我稍微恢复点气力,张口说着,「…有本事…就冲着我
来……」
「英雄救美吗?我看你是自身难保吧!」丽莎转身抓起我的头发,把我的人
给拉起来,一个膝击打在我的胸口上。
「哇阿!」重击之下我吐了一口鲜血,又跪落跌回地上。脸朝下,想也知道
我的模样十份凄惨。
「看我怎么玩弄你的小女人吧,哈哈。」丽莎把注意力回归到乔安娜身上,
用脚用力地踩在她的背上,「……想想看,接下来该怎么样折磨你才好呢?」
她环顾四周,像是发现到新奇事物地开心喊着说:「有了,就是这个!」
丽莎满脸邪恶的坏笑,身段优雅地走到她刚才坐的沙发后面,一个样是古典
的橱柜旁,从抽屉里取出一条橡皮管子,附有打气的手握帮浦。接着,她在橡皮
管子的一头装上金属的噴头后,对着摊倒在地的乔安娜挑衅地说:
「你的推理能力不是很厉害吗?猜猜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乔安娜没有力气理会她。
丽莎自顾自地又走到房屋内的某个角落,提起一个装满水的铁桶。手中拿着
两样物品,回到的乔安娜面前,轻视地说:
「…我看你还能忍耐多久?」
丽莎蹲下身来,拿着橡皮管子慢慢靠近。不知道为什么,乔安娜顿时脸色大
变,显露出极大的恐惧神情,彷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跌入无尽的深渊。而这时丽莎
的手停止了动作,我才发现有橡皮管子似乎和乔安娜的娇躯进行连结。管子像是
从她的体内长出来,另外一端垂落到地上。
丽莎拿起地上的哪端,丢进了装满水的铁桶内,接着得意地对乔安娜说:「哈
哈,你好好享受吧!」
「不…不要……噫呜!」我不敢相信,如此坚强的乔安娜居然悲咽地啜泣起
来。
丽莎握住人工帮浦一缩一放,然后我就看见橡皮管子中出现液体流动,水不
停地从铁桶中抽出,往乔安娜的哪端运送过去。短短的几份钟,乔安娜整张俏丽
的脸孔哭得稀里花拉,扭动身体不断地挣扎。
丽莎没有阻止乔安娜,反而加快手中的动作。同一时间,我发现到乔安娜的
小腹整个鼓帐起来,雷鸣般的搅动声响,以及脸上出现难以忍受的痛楚。如生存
在地狱般,持续的苦痛。
难不成……乔安娜被丽莎给……浣肠?
乔安娜全身不停的冒出汗水,看起来是哪么的悽惨,却意外地满足了丽莎的
折磨她的心情。从她眼中的闪耀色彩,彷佛看到乔安娜的苦痛情绪,一点一滴地
传送到丽沙的灵魂当中。
「……不舒服吗?呀,都发抖冒汗了阿……不过,还要再等一会儿。你就能
排泄在你男人的面前,是不是很期待阿?」丽莎特意提出我的名字,在乔安娜面
前羞辱她。
「阿!」乔安娜悽惨地哀嚎着。她的意识正在与女性的本能进行着最后的对
抗。
「哼哼,这样就受不了吗?」丽莎的声音像是恶魔般的嘲弄说,「这应该还
不是你的极限吧?」
说完,丽莎又把大量的水灌入到乔安娜的肛门里,增加肠道的排便刺激。她
的肚子膨胀到像是快临盆的孕妇,神情处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徘徊。
「哈哈!」丽莎拔开管子,亢奋地大喊说:「噴射吧!」
「阿!呜呜……不…不要……」乔安娜满脸泪水,心理上充斥着无助、屈辱
和羞耻,而胴体却是背叛她,在凌虐、排泄的恶戏下,破碎崩溃。转眼间,她又
开始眼睛翻白,全身抽搐,脸上沾满泪水,鼻涕,嘴角旁还流出的口水,身体本
能地抬起臀部,屁眼正慢慢地鬆开……
「呜呜!呀!」
肛门旁的肌肉强烈的收缩,乔安娜的表情除了耻辱外,更多的是骯脏,她的
洁癖感犹如利刃般刺捅着她。这时,肛门的拘束被完全解放,褐色的洞口不止地
抖动。
大量混合着粪便的灌肠液,与此同时,如火山爆发般的噴射了出来!一股股
强劲的粪水急噴出来,侵袭挥洒在地板上,伴随着放屁声响不决与耳,令人掩起
口鼻的恶心味道漂浮在空气中。
「哗啦哗啦……」黄浊恶臭的液体在我的眼前奔腾而下,全部收錄在我的眼
眸中。
丽莎却早已闪到一旁,观看着除此盛大的场面,像是胜利的女皇一样。
反观乔安娜,她的脸色光用惨白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瞳孔一片迷茫,
连放声尖叫的力气也被夺走了。满脸都是泪水和唾液,把潮红的秀颜染湿成晶莹
剔透。无法想像她平时强势的娇蛮形象,也有惹人垂怜的纤弱时刻。
当我还意识不清,处于乔安娜被浣肠噴射殆尽的时候,丽莎无声地走到我的
旁边。
「太!」
她拔出了一把短刀,冷漠又带有一丝可怜对我说:「…我玩腻了,该是送你
们上路的时候。放心好了,我这个人一向很仁慈的。因此,我会先割掉你的阴茎,
等你濒临死亡前,再送你的女人下去陪你的……」
该死!这是什么样的仁慈?
「混帐……呜!」
丽莎蹲下来,翻过我的身子。左手摀住我的嘴,右手反握短刀,对准我的下
半身。像是宣判又像是祷告地说:「痛苦只是一时的,只有死亡才是永恒……永
别了。」
咻!
我看着短刀落下,心里头想着我命休矣。我闭上眼,脑内没有什么一般人所
说的跑马灯回忆,只有一个场景,彷佛是多年以前曾经经历过。
死亡,离我这么近……
还记得哪时,有一句话让我魂牵梦萦了好多年,是那句话呢?
「我?不?准。」
对了,就是这句……乔安娜!
我睁开眼睛,宛如再次听见哪句话语。冷冽的无情刀锋并没有落下,反而是
丽莎悬浮在半空中,她的四肢呈现不规则的姿势,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噴吐出一
大滩的鲜血。这时的她,就像是失去操控的木偶,古怪地倒着。
乔安娜赤裸的站在我面前。我想起了我们初次见面,就跟今天一样。只不过,
当年的乔安娜身才没有发育地这么好,身上还残有破碎的衣料;现在的她,绳痕
加上鞭痕,还有排泄完的残余痕迹,更加落魄。
忘记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乔安娜真正动手了?别小看她娇弱的模样,我与她
的武术都是出自同一个人教导出来的,而且她还比我多学好几年。
只不过,乔安娜不太懂得手下留情。一出手,非死即重残。因此不到最后关
头,从来就不会亲自动手,大多都是我来代劳。
「杰昂,没事吧?」她温柔地对着我说。话刚说完,捆绑我的绳索就在这迅
雷不及掩耳的瞬间被解开了。
「…小事。」我跟着站起来,身体虽然伤痕累累,但我并不介意。不过只是
些皮肉伤而已,不要是断手断脚的残废,我还不放在眼里。
「嘎……哇……嘎……」丽莎张开嘴胡乱地喊着。
看她可怜的模样,就知道乔安娜连她的下巴也卸掉了,就算事后能够恢复,
一辈子也会留有后遗症。可惜,我并不同情丽莎的遭遇,因为她招惹到不该是她
能够招惹的人物。
乔安娜面无表情地从屋内的某处,找到了她的衣服,从外衣的夹层中,取出
一个装有透明液体小罐子。随即走到丽莎面前,罐子打开,把里面的液体,全部
都倒在丽莎身上。
我不免好奇地问:「哪什么?」
「喔,这个喔……『媚惑五感』阿…」液体倒完后,她把空瓶子丢进暖炉,
狡诈地说:「…谁叫这女人刚刚欺负我。现在,换我欺负她了。我要让她知道,
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地狱!」
等等……「媚惑五感」,不就是哪可怕的玩意吗?天阿!总觉得我有点小觑
的乔安娜的报复心,居然敢把哪种危险的药品随身携带。
「…你…你……」我说不出话来。
乔安娜接下我的话:「…喔,大概跟上次的量差不多吧,我想……」
液体很快地就气化,没多久我就察觉到身体出现的些许的反应。疼痛感变得
明显难受,还有种血液加速,再血管内流动的感触。
「嘎……嘎……阿阿!」丽莎叫了很凄凉的一声,翻白眼疼晕过去。
哇!她到底感觉到多痛呢?
乔安娜识破了我的想法,都嘴不满地说:「杰昂,关心她,还不如关心我。
我,吃醋了喔……」
她凝视着我,迷蒙的双眼,脸庞变得红润,湿润嘴唇带有一丝丝的津液。她
急促的呼吸,宛然进入了发情状态……
「杰昂,我想做爱。」
目錄七 绝地逃亡
我惊讶地看着乔安娜。
她柔情似水地抱住我,嘴唇微张,给了我一个热吻。一吻完毕,她的肌肤已
冒出薄薄的一层汗水,小巧的脸蛋在暖炉火光的照耀下异常的美丽。
药效发作了……
我小小的欲火就轻易地被她给勾引起来。我们还在敌人的一个据点里呢?不
应该这样……
管她的,算了!先做了再说!
「……杰昂。」乔安娜挑逗地舔起嘴唇说:「还记得吗……当年我的第一次,
也是在类似这样的场合中,奉献给你的喔……」
我没忘,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就算到了今天,我还是会跟当年一样,做出
我认为是「正义」的事情。
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尊严。如果胜利就代表为所欲为的
话,我会让她们看见失败的昂天傲骨。
重温旧梦,体会到的感觉异常奇妙。
我缓缓地伸出两手,自动地往乔安娜的胸部摸去。五根指头握住她丰满的娇
乳。不用再说什么,只需要顺从我燃烧的欲火,自然地抚摸着她的双峰,用手传
出的温度,赋与快感在乔安娜的体内里散布。
「阿……乔安娜……」我柔和地喊起她的名字。
乔安娜无力地垂软着身子,让自己放空,全心全意地由我来摆弄。她漂亮的
眼睛失去焦距,彷佛把她的所有一切全部交给我。我又吻上乔安娜柔软地嘴唇,
鲜嫩多汁,是我喜欢的味道。舌头深深地进入她的口腔中,粗鲁地搅动起来。乔
安娜并没有反感而抗拒,像是回应我般伸出舌头,随即闯入我的口里。
「杰昂,你吻得我好想要……」乔安娜轻轻地喘息,她接着把身体紧贴我。
我马上就感觉到下腹的火热,胯间的肉棒隔着裤子,顶到了她的两腿间。
我把我渴望的讯息,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
接着,我把乔安娜像公主般,抱到了屋内唯一的沙发上。张开嘴,对着乔安
娜一对圆润饱满的双乳舔舐吸吮,享受起乳肉被我给轻柔啃咬,粉红的乳头被我
给吞吞吐吐,并且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我口中的气息带着一种深邃的香甜,或许就是乔安娜的体香让我毫无抵抗能
力的吧……?
解开裤头,双手扶起她的双腿,对准她的秘穴说:「我进去啰。」
腰间一挺,却不是想像中的插入。乔安娜不知道为什么抓起我的阳具,拒绝
我进入她的神秘深处,反倒是引导起我的阴茎往她自己的股间拉去。
「什么?……什么!!」我心中感到一丝奇怪。
因为在乔安娜的带领下,我的肉棒居然来到除小穴外另一个的私密之处,也
是乔安娜过往不太喜爱让我碰触的地带。或许是洁癖、亦或是其她理由。总之,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主动希望我来插入。
浅褐色的小洞,像是在邀请我一般。
乔安娜的手指围绕在我发热的肉棒上,缓慢地套弄起来,直到她觉得满意,
而我的肉棒份泌出足够湿润的黏液时,她才低声害羞地开口说:
「当年,你得到了我小穴的处女;今天,连屁股的处女也给你吧……杰昂,
我已经洗干净等你进来了……」
她的要求,我无从反驳。
我深呼吸,让龟头对准她褐色的小洞,顶了进去。果然,这地带的紧涩程度,
还是让我给低估了。
「阿……阿!嗯哈……」我才进去一点点,乔安娜就开始喘息着,口中不能
克制地发出撩人的春情。
我向里面再推进了一点,龟头已经撑开她的屁眼,马上就感觉到直肠的肉壁
从四面八方与我的龟头结合,像是有生命般要把我的龟头给吸入进去,带给我强
大的快乐浪涛。
「杰昂……」乔安娜不安份地鼓动扭曲自己的胴体,口中焦急地说:「不
要……别再我感到焦急了……给我吧……我想要……」
我注视着乔安娜的肛门肌肉渐渐鬆开,把我红肿的龟头缓缓地吸进隐没,刺
入了她未经人事的后门里。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刺痛,乔安娜紧涩的肠道,没有
足够的润滑,简直就像是开垦荒地一样。
「好大……杰昂……你的肉棒……插进来了耶……」乔安娜昂着头,看不出
来有任何苦痛的感觉。或许,是『媚惑五感』的功劳吧?让她的欲望,凌驾在其
她感觉之上。
她的眼中一片恍惚,不过全副心力都摆在与我交合的地方。我感到她的直肠
正在缓慢地扩张,好让我的阴茎往她体内深处突进。每进一些,乔安娜就轻声地
娇啼起来,身体也出现不同的悸动。
「喔阿!」乔安娜呻吟着,哪撩人的声音自然地随着她的嘴角给洋溢出来,
「阿!……嗯阿……好棒…嗯呀……」
我似乎感觉到阳具能够开始抽动了。我慢慢地拔出,但没有全部都拔出来。
直到龟头快冒出的时候,再给她插入。随着一进一出,我的动作开始顺畅起来。
好美妙的感觉喔……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哈……呼…呼……」我舒爽的喘息起来。
好不容易,我适应起在乔安娜肛道里抽插,跟在小穴的感觉截然不同。小穴
是孕育生命的所在,肉棒是代表着生命的起源,赋予欲望与刺激,让乔安娜体验
愉悦的快乐天堂。而肛门则是不能发芽的荒地,就算我再怎么样的努力,仍无法
获得果实。但是,却能享受开垦时的辛劳与成就。
换言之,抽插小穴是乔安娜比较爽快。而抽插肛门,则是我比较快乐。
「阿……真奇妙的…感觉呀……」乔安娜的反应依旧明显,似乎能够从其中
体会到绝妙的滋味,「唉呀……喔阿……」
她的呼吸和心跳透过胸口的起伏,显得相当明显。不知何时,湿热的爱液正
泊泊溢出,从小穴穿过会阴,流到了肛门附近。
如此一来,有了淫水的滋润,我终于可以加快速度。
我感觉到乔安娜的娇躯紧绷起来,似乎是她品尝到肛交带给她的快乐。随
之,她的身体开始抽搐着,娇嫩的肉体颤抖起来。瞬间,好像引发了乔安娜体内
一个大变化,像是不同于一般性交的快感。乔安娜张大了嘴,出现了屈辱、难受
又格外享受的奇妙神情。
「哈阿!」乔安娜又忍不住淫叫出一声来,催促着我喊:「好棒阿……杰
昂……用力点…用力插我……快呀……好奇妙的滋味喔!」
我听从她的指示,扶住她的细腰,轻轻地向上抬起,好让我的抽插能够更顺
利。俯下身,吻起乔安娜的身子,把她高耸肿胀的嫣紫色蓓蕾用我牙齿和舌头恣
意蹂躏,摆动我的臀部,开始插送起来。
「嗯……喔喔……」乔安娜忘情地呻吟着说:「就是这样……杰昂……阿……
好棒喔……天阿……阿……这感觉……怎么会…比小穴还要舒服……哼嗯……」
乔安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肠道里热得像是火炉,烫得我不知道该怎
么来形容。她紧紧地抱住我的头,而我疯狂吸食她甜美的乳尖,腰部快速抽动,
感觉她配合我淫秽的上下摇动。
「阿……我要到了…杰昂……我好想高潮……你也一起吧……射进我的体
内……对!用力的……射出来……把精液射进来…我喜欢你射精到我里面的感
觉……」乔安娜已经失去了控制,嘴里胡乱地叫喊。直肠里收缩了一次又一次,
哪是一种很纯粹的快乐和欲望。
我快速地摆动,然后用力一顶!
「呀!」她尖叫着。
肉棒的顶端不断地一道又一道的精液,灌入到乔安娜的直肠内。像是个无止
尽的欲望深渊,感觉无法填平。我射出的精液,多得惊人,直到我拔出后,还射
到她的外面的皮肤上。小穴外的肌肤黏满了我的精液,还有一团团污黄精液从她
的屁眼里吐出,十份淫秽。
我看着高潮满足的乔安娜,从她的眼中读出和我一样的讯息──从来没有想
过,肛交真的挺有一番滋味。
更没有想过,我们居然在这么危险的状况,还有心思来做爱。
「杰昂,就算是身为女人的我,有时候也不能了解女人的情绪…」乔安娜浑
身娇弱弱地,语气调皮却仍然不停喘息地说:「…看到你先关心她,而不是我的
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产生出想完全霸占你的欲望,咯咯。」
该死!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太没有道理了吧?
乔安娜识破我的思绪,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呢?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有时
候可以因为小小的原因,闹出轰轰烈烈的大事出来喔。」
算了……我不想管她了。
照我对乔安娜多年的认识,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无法理解的偏执,加上
身为女人才有的独特神秘感,永远都是让我搞不清楚她的想法。
「没办法,你是男人阿!女人呀,是男人这一辈子都搞不懂的生物喔……」
我选择无视乔安娜的发言,换了个话题说:「…乔安娜,我们也应该离开这
里了吧?」
「再等一等。」乔安娜驳回我的提议,反问我说:「杰昂,你现在觉得怎么
样呢?……我说的不是肛交的滋味,而是身体感觉!」
呃……好吧,我承认我刚刚乱想了。严格来说,肛交的体验还真是美妙……
我深呼吸,沉淀心灵,慢慢地感觉到欲火渐渐平息,五感的神经顿时敏锐了
起来。『媚惑五感』的后续药效,完整地在我身体里浮现。这种感觉,又把我带
回到哪充满死亡的战场岁月。
我轻握双手,没错,这就是我全盛时期的感觉,力量好像源源不绝地从我身
体内剧烈冒出,所以的细胞都充斥能量,狂欢鼓舞着。就当我在沉迷的时候,耳
朵有额外的声音传入……
踏!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地走向我们这里。
「有人过来了。」我提醒乔安娜,并捡回她的衣服,交给了她。
「…终于过来了……」乔安娜没有显露意外,反倒是有种等待许久的不愉快
神情,「…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晚了好久。看来,她们对丽莎的实力相当信任。」
真的假的?乔安娜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状况了阿?
「我都没想到说……」我喃喃自语着。
「咯咯,别把我的脑袋跟你的混为一谈喔。」乔安娜得意地笑着。
她恢复成平时活力充沛的眼神,贼兮兮地读出我心思,又说:「…不然,你
以为我为什么不趁早离开?没有稍微报复一下,我就觉得很不爽。如果是刚才哪
个男人的话,我会让她瞧瞧我的厉害。让她知道,除了她的姘头外,我也不好惹
的!」
糟糕,我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我与乔安娜的思维,果然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至始至终,她的偏执都超乎我的意料。
「谁叫你没管好我。」她还不忘补上这句。
这时,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没意料到,人未到,声音先至。一名听起来像
是老男人的声线,大嗓门地喊着:
「ㄚ头,别玩了,赶快把她们给处理掉吧!要不是鲁卡这个混小子,你以为
我会这你玩这么久吗?」
我发现,说话的人不是刚才的男人。还有她口中说的「鲁卡」,应该就是原
本被丽莎赶走的男人。
「我来吧。」我低声说。
乔安娜点头。
我们两个交换完眼神后,我一个箭步,轻声地奔跑过去,停止在门口前。扎
马、沉腰、提气,左手抵柱右手的手肘,把精、气、神提升到最高点,对准门口
的位置。
门,缓慢地打开了……
「喝!」我大喊了一声。
正所谓以声响恫喝敌人,吓得敌人自动露出破绽。右手化掌,把掌心对准进
来人的下巴部位。
瞄准,冲击!
近距离的托枪掌击,狠狠地击中了来者的下巴。强大的冲击力,足以把一般
人给击晕。
不过,我的对手不是一般人。她挨了一掌后,不是如我想像中的跪倒在地,
而是向后空翻的一圈,做出战术的回避动作,摆出防禦的架势。
趁你病,要你命!
我靠了过去,跟老人形成极近的距离。并非我故意,而是近距离的攻击能够
避免老人使出武器。要知道,再不明白敌我双方所有的底牌之前,如此的距离是
我最好的攻击范围。
我比起老人年轻有力、体能充足,而且还是处在我全盛时期的状态。左右手
快速飞舞,一拳一拳地打在老人的身上。我还刻意地描准老者的上三路,让她无
法及时反应。
「混帐!」老人大吼一声,释放出惊人的气势与杀气。
受到影响的我退了一步。这时,我才注意起老者的模样。她留着满脸的胡须,
脸上坚毅且沧桑,皮肤是长年曝曬的深黑,眼神闪出愤怒的色彩。此外,我还注
意到她穿着的服装,好像是船上水手习惯的服饰。只不过,上头都是污渍油腻,
还有种各类食物混杂的味道。
我脑海中晃过一个人,她该不会就是艾库尔先生在证词中提到的厨师吧?据
艾库尔先生的说明,她认为厨师的手艺很差。不过,卡尔西亚却对她赞不绝口,
彷佛还很尊敬她。
脑中的思绪闪过。老人则是从后腰上拔出反手拔出短刀。冷冽的寒光,足以
显示短刀的锐利。
海军?不然就是海盗?
这是我看到她握刀时的反应,拿刀的架势,还有她双脚的踏出的习惯性步
伐,都透露出她曾经在海上经历过生死实战。更不用说,她庞大的杀气,像尖锐
的针一样地刺得我生疼。
毫无犹豫,我立即退进屋内。老者随后反应,朝我方向跑过来。但是,她没
有直接进来屋内,而是停在门口前,深怕自己中了第二次的埋伏。她恶狠狠地嘶
啞说:
「混帐小子,我ㄚ头呢?」
她伸出短刀,建構起她的攻防领域。不用看,我就知道她的攻击领域已经跨
入了屋内。她伫立的位置很巧妙,完全封锁了整扇门,打算要来瓮中捉鳖。
几下交手,我就明瞭这老男人的实力比我还高出不少。我的一个判断的疏
失,反而让我和乔安娜陷入危机当中。
心一横,我提起晕眩的丽莎,把她丢向老男人。没办法,全身上下像个烂泥
的丽莎,已经没有做人质的价值了。倒不如,将她给丢过去,看能不能获得一丝
的机会,制造老者的破绽。
咻!
刀光一闪,我看见了丽莎的手,不知道是左手还是右手,被老者的短刀俐落
地切断。紧接着,就听到老人悲恸地哭喊说:
「丽莎,怎么会是你?该死!」
哇!我的如意算盘,顿时落空。没料到老人出手这么狠毒,看也没看就先砍
一刀再说。
糟糕!现在该怎么办呢?出口被她给挡住了,真是一个挺险恶的情况阿!
慌乱之中,乔安娜对着我喊着:「杰昂,给我向后跑!没有出口,我们自己
弄!」
乔安娜点醒了我。
我扛起了她,跑到离老人最远的木制墙壁,趁老者还没回神之前,用肩膀在
腐烂处用力一撞,再来一个踢击,顺利打出一个能够脱逃的洞口,然后,与乔安
娜落荒而逃。
老者并没有追了上来,看来是我丢出去的丽莎,发挥出她的作用来。离开前,
我们听见了老男人悲泣愤怒的吼叫着:
「混帐东西!我要杀了你们!」
谁理你阿!我加快了速度,飞奔而逃。
这时,外头天色微亮,看样子似乎是早上了。逃亡的途中,还经过了卡尔西
亚命案现场附近的结冰小池塘。不过此时的我,没有时间去考虑更多,只想着该
怎么要逃离。
该说是老天保佑,还是运气够好。我们终于逃回了镇上,结束了有如梦魇般
的一个夜晚……
目錄八 兇手被逮捕了?
一连几天,我与乔安娜都躲在火车站附近的旅社里足不出户。一来是为了疗
伤,虽然我伤口不严重,可是乔安娜是必须要休养几天才行。二来,我们已经知
道,这次的案子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破案。光哪个老男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几天,宾斯警官经常过来找我们闲聊。每当她过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宾斯
警官哪红润的脸庞上,总是露出爽朗的笑容,而她小小的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
芒。
乔安娜出乎意料地,没有跟宾斯警官提到我们遇见了疑似兇手的这件事。她
选择了沉默,而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决定的事情,我向来尊重。
反而是找了个鳖脚的理由,继续在房内休养。宾斯警官不以为意,很少谈论
起案件的事情,却时不时地表示过警察方面,并没有放弃破案的希望与搜索。
讶异的是,这几天也没有发生任何动静。我与乔安娜的打草惊蛇,并没有给
她们带来任何反应。隐约中,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们好像有着什么奇怪的计画似
的……
直到了案发后的第五天早上,我看到了早晨的报纸,便叫了出来。因为,报
纸上,斗大的字正写着:
奥克斯休德案件破案
──疑犯逮捕──
我大声地念出来,乔安娜宛如踩到了钉子,从床上跳起来,急着问说:「你
说什么?该不会……是宾斯警官逮捕的吗?」
「应该没错。」我一面回答,一面读起报纸的内容:
「昨天夜里,奥克斯休德的杀人案件嫌疑犯已经顺利逮捕,并且在约瑟及附
近地区,引发很大的骚动。
卡尔西亚小姐,案件的被害人,惨遭杀害于奥克斯休德的公有地上,她的尸
体留有遭受严重施暴后的痕迹。
而案件发生的当夜,她的其余家人,包含父亲、管家、女仆和厨师就下落不
明。据推测,此四人与此案应该有重要关联。由于牵涉过广,到目前为止,尚未
有确切的证据。
负责这件刑案的宾斯警官表示,她已经在凶手可能躲藏的地方,布下天罗地
网,因为她一直相信兇手并没有逃远。她也认为兇手落网,只不过是陈早的问题
罢了。
根据两、三位曾经见过兇手的目击者描述,疑似兇手之一的管家,曾用伪装
的面貌出现──但很明显地是个黑黑壮壮,肤色略黄的高大男子。
这名男子,在案发后曾经现身过。她在案发个隔天晚上,大胆地潜入紫荆庄
园内,却被沃尔警官发现,而赶忙逃逸。
宾斯警官认为兇手潜入庄园必有其目的,而且还会再来,因此,预先安排了
几位警员在树林里守候。
兇手果真在昨晚落入圈套,在激烈的格斗之后遭到逮捕。警员之中的塔林,
也在格斗中受伤。
此次嫌疑犯的逮捕,对于整个案件的进展,当有极大的帮助。」
当我一读完,乔安娜马上大声说:「杰昂,我们立刻就去见宾斯警官,必须
在她离开警察局之前先拦住她。」
于是我们匆匆忙忙地出门,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村庄的道路,奔往警察局。
直得庆幸的是,宾斯警官正好要离开警察局。
宾斯警官看到我们后,神采飞扬地摇着手中的报纸,说:「你们看到报纸了
吗?福尔摩斯小姐,华生先生。」
「不错,宾斯警官,我看到了。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给你一点忠告。」
「忠告?」宾斯警官显得不了解,声调提高地说。
「根据我对这案子的深入调查,认为你目前的做法,可能有些偏差。」乔安
娜语气恳切地说,「更何况,在一件事情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你实在不应该
太早下断言阿!」
「感谢你的关心。」宾斯警官哪对小小的眼睛闪了一下,又提醒地说:「不
过,福尔摩斯小姐,我们不是约定好各有各的做法吗?我只不过在用自己的方法
罢了。」
「也对…」乔安娜听完宾斯警官的话语后说:「…算了,当我没说吧。」
宾斯警官呵呵地笑说:「福尔摩斯小姐,我很乐意把我的情报告诉你。哪位
兇手是个很野蛮的人,她的力气比拉车的马还大,像个残忍的恶魔。我们费了九
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给制服。其中,塔林警员还被她给打伤了。」
「可是,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杀了卡尔西亚?」
「证据吗?我们的确没有。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了。你可别小看我们英
国警察喔!」宾斯警官接着又说:「福尔摩斯小姐,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
同的做法。你可以依你的做法去做,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做法,我们不是这样约
定吗?再见了。」
宾斯警官扬长而去。
乔安娜耸肩无奈地说:
「我真搞不懂这位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与精力,所
以,人家才会说英国的警察很无能,她就是最好的榜样。不过,算了吧!我们拭
目以待吧!」
我们回到旅社,再门口碰到了一名仆卫,交给了乔安娜一封电报。她随意地
看了几眼后,就撕成碎片,全数丢进一旁取暖的火炉内。直到我们进房后,乔安
娜才开口就直接切入话题地对我说:
「杰昂,我把这整件案子的进展大略地说给你听吧,如果没有意外,今晚将
会发生很惊人的事情。虽然,这案件的来龙去脉,并非困难,但说到要逮捕兇手,
可说是比登天还难。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
没错,光是一个老人就搞不定了。还有哪个我们都没看过的卡尔西亚父亲,
真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首先,我们把报纸上所写的内容,全部都撇开不谈。按照之前的推论,卡
尔西亚招待艾库尔到她家去,目的在于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还记得吗?」
「我没忘。」
乔安娜接着说:「因此,让我们这样假设吧!当晚,紫荆庄园的所有人正在
进行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计画,而这个计画,需要艾库尔来当证人。也就是说,
这极有可能是个犯罪的计画。因此,卡尔西亚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人
给残忍杀害。」
「我不太懂说。」
「记得哪个女仆丽莎吗?我们与她第一次见面,是在萨姆罗农庄,如果我没
有记错的话。被害人是农庄的主人──尤斯汀爵。当时,就是这位丽莎,她妆扮
成尤斯汀夫人的女仆,在尤斯汀爵淫虐她夫人的时候,下手把她给杀了。」
的确,我想起了哪次的事件。还记得,案子到了最后,我都还不知道丽莎杀
人的动机是什么?经过乔安娜的提醒,彷佛跟这次的事件有着某种关联性。
「为什么要杀了尤斯汀爵呢?」乔安娜问着我,「…起初,我对这个疑惑没
有任何的兴趣,你知道的。但是,当三个月前霍金斯寄给我们她脱逃的电报,不
自觉地让我重视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三个月之前,你已经开始调查丽莎呢?」我吃惊地说。
「没错。有趣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尤斯汀爵是靠海外经商起家,她大部
份的获利都来自于哪些从外国带回来的商品。可是很奇怪的是,我调查到尤斯汀
爵的身家背景。从她住进萨姆罗农庄后,没有再从事经商活动的纪錄,但是她依
旧持续地贩卖着哪些从国外进口的商品。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提供货品给她贩
售。杰昂,你懂了吗?」
乔安娜惊人的言论,让我脑袋急速地运作,回忆起哪件案子。根据乔安娜的
推论,最终的矛头都倒向丽莎身上。我开口问说:
「你的意思是,是由丽莎提供货品给尤斯汀爵贩卖,所以就算没有经商,她
还是有货源。因此,丽莎与尤斯汀爵是合作的关系,所以她再怎么样的好色,也
不曾对丽莎下手?不然,她肯定吃不完兜着走,更不用说丽莎本身还有拥有不错
的武艺。」
「聪明,杰昂。」乔安娜赞许地说,「…还有,尤斯汀夫人当时的证词,有
提到关于『东瀛强盗团』。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对!她哪时候就是试图用『东瀛强盗团』来混淆我们的调查方向。」
乔安娜轻笑了起来,说:「咯咯。有时候,聪明的女人仍是会犯下一些低级
的错误。你不觉得,在谎言中刻意提到这个强盗团,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吗?不
过,就是『东瀛强盗团』这个关键词彙,反而担任起我们这次案件中一个很重要
的关键位置。」
「你是说……丽莎是『东瀛强盗团』里面的一员吗?」
「有很大的可能性。」乔安娜认同我的推论,又说:「按照『东瀛强盗团』
的成员,两男一女。男的是一老一少,女的年轻。所以,我们假设丽莎是『东瀛
强盗团』的哪名女性,与事实也蛮符合的。哪么,这件怪异的案件,就如同尤斯
汀庄园的案子,渐渐地在我们的面前,揭露真实的模样啰……」
乔安娜的说明,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地解开谜底。而我也如往常一样,叹惜自
己不灵活的脑袋。不过,我还有几点想不通,因此我问说:
「哪跟卡尔西亚小姐被杀,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她应该不是强盗团的合
作人吧?」
「我跟你的想法一致。或许,卡尔西亚做错了什么吧?不然,就是她已经完
成她的任务了。就是说,她可能是被她们给逼迫,执行一个犯罪计画。不论是成
功与否,她都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我深深地吸口气。乔安娜份析地没有错,看到老人毫不犹豫地出手砍掉丽莎
的手,就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又继续问说:
「可是,又产生出一个疑问,哪就是哪名叫鲁卡的管家,为什么要乔装打扮
再次回到紫荆庄园呢?而且,还不是一两次。」
乔安娜神秘地一笑,把手伸进胸口里,摸摸找找,最后掏出一枚钮扣说:
「就是这个!」
「钮扣?」我纳闷地说。
「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个袖扣。」乔安娜解释地说,「如果你没忘记,艾库
尔说卡尔西亚在晚餐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哪封信件,在封口上有着紫色的刻
印。这袖扣,应该就是用来刻印的道具。」
我想起了乔安娜在哪天夜里,从结冰小池塘旁,捡到的圆形扁平物体。我没
猜错的话,就是这枚袖扣。
「难不成……」
「我也是这样猜想的。所以,她们才会派人回紫荆庄园,也因为这个理由,
把死者的面容打得稀巴烂……」
「哪真正的卡尔西亚小姐本人呢?」我忍不住出口问着。
乔安娜没有给我正确的答案,猜测地说:「…应该是被她们给抓住了才对。
我想,她们一定是抓到了真正的卡尔西亚,才会派人来回紫荆庄园内察看是否有
无遗漏。」
「……照你的说法,死的人不是卡尔西亚小姐。哪死者真正的身份,会是谁
呢?」
「这我还不知道。」乔安娜摇头,「等到我们找到真正的卡尔西亚小姐,或
许就会知道是谁了吧。」
「可是,我还是想不透,哪个『东瀛强盗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想,她们应该是认为自己在英国待不下去,所以要准备逃亡了。」乔安
娜解析地说,「毕竟,她们在英国犯下这么多的案件。等待她们的,只剩下死刑
而已……」
「不过,她们能逃去那里呢?」我又问。
乔安娜鄙视地看着我说:「笨蛋杰昂,难道你忘记了老狐狸霍金斯说过的话
吗?」
「那句?」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东瀛强盗团』想逃往美国呀!」乔安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说老实话,乔安娜不提示我的话,我还真不是到霍金斯警官说过这句话。我
看了乔安娜一眼,真想不到她居然会记得这句话。平常时候,她可是说忘就忘的
女人耶。
「杰昂,永远都不要小看女人的记忆力喔,咯咯。」乔安娜狡诈地笑说。
「…所以,你才会说,今晚会发生很惊人的事情。」我恍然大悟,「难道……
她们想要去警察局里救人后,然后逃亡吗?」
「我也是这样推测……如果哪个鲁卡是强盗团成员的话,有八成的机率,她
们会先去救人,一伙人一起逃亡。不过,也有可能我推测错误,鲁卡就这样成为
替死鬼……总之,她们应该会趁今夜逃亡,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哪么,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当然是去阻止她们逃走啰。」乔安娜理所当然地说。
「我们又不知道她们现在在那里?」
「我知道阿。」
「什么叫做你知道阿……」
等等,乔安娜刚刚说了什么阿?
乔安娜看着我,截铁斩钉地说:「我说,我知道她们在那里。」
我吓了一跳,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们在那里?」
乔安娜白了我一眼,解释说:「杰昂,我之前不是有拿过一封电报给你看。
里面不是写着一些庄园和主人的名字。然后,结合我们哪天逃亡的经过。可以判
断得知,距离我们被抓的地点,还有哪个伪卡尔西亚的命案现场,全部都指向其
中一个庄园──海格迪布庄园,亨达森所有。」
她接着又说:「这几天,我请了旅社的人出门去帮我调查过。仅有海格迪布
庄园,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她们的人了。按照她们的说法,这个庄园主人是
个性十份诡异,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人。而身边总是跟随着一个黑黑壮壮的贴身
秘书,如影随形。剩下的其她庄园,或多或少都有跟村庄有交流。
综观我们目前得到的资料来研判,庄园的主人亨达森,与『东瀛强盗团』,
应该有某种关联。或者,她就是与强盗团合作的哪个人。另外还有一点忘了说,
哪位庄园主人,也是靠海外经商起家的。所以,她应该和尤斯汀爵的作用相同,
帮她们处理掉赃物。」
「照你的说法,这样死的人应该是哪位亨达森先生才对阿?」听着乔安娜的
说明,连我也不自觉地认为海格迪布庄园的主人,有很大的嫌疑,「对她们来说,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乔安娜说着,「如果我推测没
错的话,全部有关系的人都应该还待在海格迪布庄园里。」
「哪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当然是潜入进去啰!」乔安娜弹了个响指,坚决地说:「…照目前的情势
看起来,坐以待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时间也不容许我们等待下去,该是换
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报仇?
我没听错吗?乔安娜居然是要报复!
「我很小心眼,难道你不知道吗?」乔安娜曖昧地对我说,「好啦,快去准
备吧!等等我把我的计画告诉你……」
说实在话,这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弥漫着杀人血腥味的庄园、行动怪异
的『东瀛强盗团』成员、无法预知的致命危险,再加上非法入侵她人住宅的行为,
这些顾虑都如同一桶桶冰冷的水,浇淋在我身上。
然而,在乔安娜哪如火山般的报复心及想要解决这件案子的心灵饥渴之下,
这变成了不容退缩、极为严肃的一场冒险行动。我只能无奈地摊着双手,一切听
从她的安排。
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也想知道这个案子的全盘面貌。
这个『东瀛强盗团』,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团体?有着东方国度才拥有的武
术加持,以及她们本身具备的狡诈智慧,简直就是一头武装到牙齿的狐狸精。
我冰冷的心,渐渐地火热起来。
目錄九 大局已定
不料,我们依旧是慢了一步。到了晚餐前后的时段,大约是七点左右,一位
警员匆匆忙忙地跑进旅社内我们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哪群人提前行动了阿!福尔摩斯小姐。就跟你所推论的一样,她们想要利
用今夜逃走,目前已经快到火车站这边了,大概是想搭乘火车吧?不过,我听从
你的指示,趁机救出的一名逃脱的女性,正用马车把她给带到你这里。」
「干得好!沃尔。」乔安娜握拳高兴地说。
奇怪,这是什么莫名奇妙的场面阿?什么时候乔安娜搭上了沃尔警员,变成
了我们阵营的帮手?
「咯咯,杰昂,难道我把沃尔拉来帮我忙的这件事,需要跟你报备吗?」乔
安娜坏笑地说。可是,她马上又恢复成严肃的表情又说:
「沃尔,宾斯警官她们应该已经行动了吧?」
「是的。」
「…看样子,我小看了宾斯警官,没想到她也能调查到如此地步。不过……
她还是错估了情势。希望……别照最坏的情况发展才好…」乔安娜打开门窗,向
外头观望了一下说:「…杰昂!我们兵份两路。我想,火车站这里只是她们其中
一个诱饵,而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警察局。你过去警察局,这里就交给我!」
「好。」我答应说。
随后,我立刻匆忙地离开旅社,直奔警察局。虽然和预料的状况不太一样,
不过乔安娜也设想到这样的局面,早在先前就跟我讲解过该怎么行动。现在,只
是不知道我的敌人会是哪位老人,还是强盗团内哪位不曾露面的另一个男人?
等到我赶到警察局的时候,一片平静,只留下几个警察,正执行留守勤务。
我有点傻眼……
一、二,外头两个。三、四,里面看起来好像也是留下两个,共四名警员,
真是个不祥的数字阿!
难不成……宾斯警官把所有的警力都派出去了吗?只因为她之前花了很多
心力,逮捕到一个棘手的犯人吗?她难道不知道,派出所有的员警,如果碰上陷
阱时,该怎么办呢?明明,牢房里还有她们的同伙,怎么能够如此大意呢?
我的疑问没有获得解答。反而是这时候,我看到哪个老者出现了!
她慢步地往警察局的方向前进,像是晚饭后的优闲散步。摸着肚皮、叼着
牙签,看起来挺自在的模样。诡异的是,现在仍是寒冷的三月,她只穿着轻薄的
衣服,不管是谁看到都会感觉到奇怪吧!
外面其中一个警员,马上就出于义务上前关切。我想出声警告,却已来不
及了。只见到老者把右手放到后腰,反手握刀。顿时,她的气势与杀气大涨,毫
不遗留地全部释放出来,接着刀光一闪……
咻!
人头落地。老人的短刀上,未见一丝血迹。
好快好锋利的刀阿!
整个场面就混乱的起来。警铃顿时大作,除了外面仅剩的一位警员,从里面
又跑出好几个警察,远超过我刚刚看到的哪些。她们个个拿出配带的武器,紧张
地戒备着。
该死!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拿枪呢?难不成是因为对手只拿短刀吗?
警察们全数拿着警棍,一脸小心翼翼的恐惧模样,深怕自己是下一个被断头
的死人。
我咬牙,一个冲刺,闯进了双方对峙的中间。我知道,我的举动很不明智。
不过,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被老者给杀掉了!尤其是眼前这位草菅人命的老人,夺
取别人性命,对她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老人看到我后,双眼瞪得好大。面容纠结,青筋浮现,咬牙切齿地怒吼说:
「混帐小子,又是你!」
本来还以为,可以靠着警察的人海优势,来对付老人。没想到,警察局居然
留下小猫两三只,战斗力明显不足。看样子,只能等待乔安娜哪边,可以尽快结
束。
我出手把其中两位警察手中的短棍抢过来,并对她们说:
「先借我用一下!」
这时,她们才反应过来。被我抢走警棍的两位警员,掏出她们的手枪,对准
我说:
「别动!」
她们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都已经有自己人被眼前的老者给杀
了,还把枪口对准无辜的我。
说实话,我很紧张。虽然不害怕老人,却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我双手握棍,在胸前交叉成十字,摆出自认的防禦姿态。
因为严格来说,我当年的武者修行,并没有短棍这一项。只记得师傅对着我
和乔安娜说过:「…武器不过是手与脚的延伸,不要过份依赖。而真正厉害的事
物,是你们自己的心灵……」
另外,她只要求我们,顺从着自己的身体去舞动兵器就好。自己的灵魂,会
在最短的时间内告诉身体该怎么去使用的。哪时听起来,师傅像是胡说八道。不
过后来的我仔细地研究师傅这句话,还真的从其中获得意想不到的顿悟。
尽管,哪是我在战场的岁月中领悟到的……
老人收起悠闲的表情,一派正经,把眼前的我当作需要认真应付的对手。踏
出步伐,短刀从反手变回正手,一时间手臂像是鞭子般,直接就对我使出直刺。
哪犀利的角度与瞬间的爆发力,让我看不清,更不用说是挡下来。
我本能地一个侧身,左手跟着甩出短棍,运气很好地正敲打在短刀的刀身
上。藉着这个力道,荡开老人的直刺。右手随后跟上,朝向老者的手腕打了过去。
老者的反应力相当敏锐,手腕一转,反刺为挑,轻而易举地破解了我右手的
攻击。她接着向前一个跨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不好!
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姿态,我扭腰顺势右脚踢出。不料,老人就像是早已预料
到,右手一个肘击打在我右腿的胫骨上,痛得我眼泪瞬间噴出来。
霎时间,老人的短刀随后而致,朝我的脖子横劈过来。
噹!
我没有多想,双棍直接挥出,敲在她的刀刃上,挡住了这一下攻击。双腿一
蹬,像左侧移了几步,才有时间喘息。
「呼……」
才几个回合的交手,我已经汗流浃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反观老人,呼吸
依旧自如,完全没有改变。
老人用短刀耍了几个刀花,脸色平淡地说:「小子,别撑了,乖乖死在我的
刀下吧。今夜,就是你的忌日!」
我在老人冷漠的瞳孔中,读出了哪愤怒悲痛的火焰,像是要把我给燃烧殆
尽,才肯罢休。不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的确,我不是老人的对手。可是,现场不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喊起了旁边
观看的警员,命令地说:
「…还看什么阿?用枪打她阿!」
唉!其实我不会怪罪英国警察的无能,要是一般人遇到现在的状况,肯定也
是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警员们马上就动员起来,纷纷掏出自己的枪枝,全数对准了老人。
老者并没有惊慌,而是反手握刀,一个侧移,让自己躲到我的面前,形成警
员瞄准的死角。然后,她靠近了我,在反手握刀的状况下,改刺为桶,排山倒海
地向我袭来。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短短几秒钟,老人不知道已经出了几刀。我只能握紧双棍,勉强地把她的攻
击给敲拨掉。还好,警棍够结实,没有一下子就被短刀给砍断。同时,我尝试着
转换自己的位置,却发现徒劳无功。不管我转移到那个方位,老人都能够跟随着
我,凭藉着我的身体而躲到射击死角内。
警员们仍贺枪实弹地描准,但是没有办法攻击到正确的目标。她们知道,如
有闪神,中枪的人肯定包含我在内。
该死!现在反而是我变成了她们的累赘。
我尝试再次拉开我们的距离。可惜,我的爆发力不够,老人随便都能追上。
如果现场换作是乔安娜的话,保证不是这样的状况。
这就是我们在武术上特质的不同。乔安娜追求瞬间爆发力,享受瞬间战斗的
剎哪成就感。而我则是要求持久力,保障自己随时都有体力去攻击。
眼前的情势我仍处下风,在老人有如黏皮糖的攻势下,我苦苦挨撑。前后左
右的移动,都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噹噹噹噹的声响不绝于耳,我发现到手中警棍的耐久度,正在逐渐下降。上
头的刀痕一刀比一刀明显,有几刀甚至砍出缺口,能看到中间的铁心。
老人的短刀攻击,不外乎是刺、砍、挑、檔这几种最基本的组合。却是连绵
不绝,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更誇张的是,老人还是属于慢热的人。一开始,她的
刀击我都还能接住并反击。到现在,已经变成我防守居多,连反击都做不到。
该死!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老人给砍死。
危急之中,我的脑袋居然能在快速攻防中,持续的思考起来。忽然,我想到
了一招!
「喝!」我大吼一声,做出个佯攻。假装攻击老人,实质上是向上一跳。既
然地面战斗,我的爆发力不是老人的对手,怎样移动都不管用。哪么,换作是空
中呢?从平面的层次,提升到立体的架構,看你还能不能把我当作你的挡箭牌!
我马上开口大喊说:
「射击!」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烟尘四射,子弹一发发穿梭。少掉我的阻碍,警员们射出的子弹有如不用钱
般,全数地疯狂射向老人。
可惜,我的计谋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老人的反应,超过我的预料。她也
跟着我向上跳了起来,脸色阴霾却露出阴险的笑容。她挥出短刀,在我面前划出
寒光一片。
噹!
又是一次武器交接时发出的碰撞声响。但这次,我右手握住的短棍,居然在
刚刚哪一击中,被削断了一节,露出里面的铁心。
好厉害喔……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的武者。
「可恶!」在半空中我临时变招,扭腰挺背,由下而上垂直踢出一脚。
呼!
一脚踢空。
只见老人在比我高的半空中,她的脚踏在我的腿上,接着猛然一踩。
「哇!」我顿时不受控制地摔落到地上。
踏!踏!
然后听见了老人落地的声响。奇怪的是,她没有趁机攻击我。
我赶紧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果然,警员们的射击不是毫无用处的。我看见老
人的小腿上,出现殷红的血液,正慢慢地渗出。
她咬着牙关,狠狠地看着我。
应该是很痛吧?尤其是从空中降下来,哪重力加速度,让她很不好受。
我没多于地怜悯,反而打铁趁热,换我主动攻击。虽然我手中的警棍已经受
损,但无法影响我对老人的攻击。我的双手快速舞动,编织出一道弧形棍网,把
老人给团团围住。
老人不退反进,持续跟我僵持着。我感觉到她的气势,也挺了上去。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我们两人相互对打着。此时,我们也并非没有任何损伤。我身上的衣服被砍
得乱七八糟,里头出现多处刀伤,正冒着鲜血。而老者也一样,除了枪伤外,还
有我棍棒打击后,一条条的伤痕。
碰!
就在这时,一声枪声响起,打断我和老人的相互攻击。
怎么会有人敢开枪呢?
我来不及思考,身体下意识地蹲下做出回避动作,以防要害被子弹给击中。
这一下,战局大幅逆转,我把身体全数暴露在老人的攻击范围内,是个活生生的
靶子。
只听见老人得意畅快地说:「嘿嘿,小子,你给我去死吧!」
风声从我耳边响起,感觉到刀刃削过我的侧脸,带出数滴血珠。我抬头一看,
老人是惊恐且不可思议。她手中的短刀,不知道何时已经剩下短短一截。
「乔安娜!」我大喊她的名字。
就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她拥有如此高超的枪法。能够在混乱的场面中,打
断了老人的武器。刚才的枪声,应该是就她射击的准没错。
「杰昂,动手!」乔安娜也大喊着。
没有怀疑,没有犹豫,我对着空门大开还处在错愕的老人,拚命地把手中的
棍棒打向她。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直到老人被我打到失去意识倒下后,我才停止了下来……
战斗到此结束了。
乔安娜随即跑过来扶着我,说:
「杰昂,真是辛苦你了。」
「呼呼……还好…呼……」我喘吁吁地说。看着她,忍不住小小念了她一下
说:「你还真敢射击阿?」
「哪有什么困难呢。」乔安娜挑眉一笑,又说:「…反正,我开枪之后,就
把枪还回去……对!用极快的速度还回去了,嗯嗯。」
这女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没想到,你打的可真准。」我赞赏地说。
乔安娜附在我的耳朵旁,小声地说:「杰昂,我说真的……其实,我本来是
瞄准老人的,不过没打中。会打到她的短刀,纯粹是意外喔,咯咯。」
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不爽地问:「我说……乔安娜,如果子弹没打到老人
而不小心打到我时,你该怎么办呢?」
「再打一发啰。」乔安娜一脸理所当然地,接着认真地说:「…放心,我有
刻意避开要害了,就算不小心打中,你应该也是不会死才对。」
重点不在这里吧!什么叫做刻意避开要害?被子弹打到可是很痛的,会死人
的耶!
算了,随便她啦……
事后,宾斯警官带着她的部署,把老人给制服了。还好,老者的身体锻炼地
十份硬朗,只是被我打到身体各处瘀青晕眩过去,并没有把她给打死。
我则是喘了一口大气。还好,没有把人给打死了。
我看着老人,有点替她惋惜。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这个年代,或许今天倒在地
上的人,就会是我。就是不知道,我会是断手脚还是断头呢?
枪枝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武者的天敌阿……
「你在感慨什么阿?」乔安娜拍着我的肩膀说。
「没什么……」我淡淡地回答。
乔安娜理解地对我说:「…这就是时代的趋势阿……还记得师傅跟我们说过
的话吗?枪枝,只会造成武人的落没。不过,不代表失去的武人的精神。只要不
忘记这份精神,武术就会继续传承下去的……」
「是阿…」我接着乔安娜的话,继续又说:「…现在的我们,仅需要学习就
好。至于武术的善恶,就交给后世来判断吧。是好是坏,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只有后人,才能给我们写上最终的注解……」
「就是这样啰。」
我看了乔安娜一眼,不情愿地道谢地说:「谢啦。」
谁叫她刚刚要用打中是好事,打不中也就算的心态来开枪射击!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笨蛋杰昂。」乔安娜微笑地看着我,「还好
我们这次提早赶到。不然,就等着看你的头和身体份家啰,咯咯。」
呃……乔安娜的表情,似乎透出她对于这件事情很有兴趣的神情。应该是我
看错了吧?
嗯,是我看错了。
「可以动了吗?」乔安娜忽然问我。
「怎了,还有事情吗?剩下的,不是警察的工作吗?」我不解地说。
乔安娜拉起我的手,鄙视地说:「你忘了吗?刚才沃尔不是说有救出一个女
人吗?现在,她就在我们的房间里。」
对喔!要不是乔安娜提醒,我还真忘记有这回事。
「走吧。」我说。
「嗯,让我们把这个案子画下句点吧。」
目錄十 真相大白
我们回到了旅社,房间里头的沙发,正靠躺着一名年轻的女性,一副摇摇欲
坠的模样。她憔悴的脸庞上,好像还残留着最近所发生的悲剧阴影。
当她听到我们进来后,先是把低垂的头抬起来,哪双深沉的眼睛转向我们
时,我看到她的瞳孔凝聚成一个黑点,这是被强迫喝下鸭片的迹象。
沃尔警员在旁边守候,对着我们说:「福尔摩斯小姐,华生先生……」
乔安娜打断了她的问候,问说:「她的状况怎么样?」
「没事了。等等麻药的效力过去了,她就会清醒过来的。」
「嗯。」乔安娜点头,又说:「沃尔,麻烦你去请宾斯警官过来吧。」
「好的。」
随后,沃尔离开房间。我也趁这个机会,把身上破碎的衣服给换去。
「杰昂,你的身才真棒。可以让我摸摸吗?」乔安娜趁我换衣服的时候,眼
神淫邪地调戏我说,「…可是,我比较想要摸的,是你下面的肉棒喔。」
我没给她好脸色,无奈地说:「乔安娜,别趁机偷吃我的豆腐!」
「呿,真小气。」
没多久,宾斯警官就来了。她一见门,看到沙发上的女人后,遗憾地说:「福
尔摩斯小姐,看来还是你略胜一筹,不仅识破犯人的诡计,还找到了最重要的证
人了呢!虽然,我也是从一开始就不断地追踪的和你相同的猎物,最后还是你胜
利了,让我佩服。」
「没什么。」乔安娜理所当然地说。
「…还有,华生先生,感谢你帮我们抓到真正的犯人,并保护了我底下的部
属。真的很谢谢你。」宾斯警官感激地说。
比起乔安娜,宾斯警官对我的口气就更为诚恳,且充满的感激。也对!老人
哪砍人不过眨眼的俐落短刀,警员们可说是有目共睹。
乔安娜有点意外地问说:「看不出来,你也在追查亨达森?」
「是的,所以我才把哪名管家被逮捕的消息给释放出来。」宾斯警官解释地
又说:「之前,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亨达森了。可是,她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受到怀
疑,因此,在周边有危险气息时,她选择按兵不动,持续地与我们对峙着。」
宾斯警官一说,我才理解到为什么我与乔安娜的打草惊蛇会没用。原来,宾
斯警官已经早一步开始调查她们啰。
「…后来,我们放出逮捕管家的消息时,就发现她们开始蠢蠢欲动。果真,
她们就在当天晚间采取行动,准备逃离这里。可惜,我没注意到,她们居然兵份
三路,打算化整为零地逃脱。」宾斯警官有点落寞惋惜地说。
乔安娜拍拍宾斯警官的肩膀,安慰地说:「下次在努力就好了,别这么介意。
难道你没听过,『失败为成功之母』吗?」
哟!看不出来,乔安娜居然在安慰起宾斯警官。似乎,她对宾斯警官已惊没
有报复的心态了……
「嗯嗯,我会努力的。」
「等等,这位小姐清醒后,我会请她『详细地』把案子说给你的。」说话的
同时,乔安娜还特别对「详细地」这三个字加重语气。
宾斯警官听完后胀红了脸,赶紧挥着手说:「别…别这样。只要大概知道案
情就好。对,大概就好……」
……我就知道。看来案子已经到了最后,乔安娜仍记恨着宾斯警官。
乔安娜一脸狡诈地笑容。同时,她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又说:
「看来,她已逐渐在恢复了。对了,宾斯警官。我想请问你,你们抓到的哪
位管家,到底是那一号人物呢?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东瀛强盗团』
的团员吧?」
「是的。」宾斯警官回答,「根据我们的调查,不仅是这位管家,还有刚才
想闯进警察局救人的老者,以及一位在火车站前落网的断手女性。她们三个,就
是『东瀛强盗团』的主要成员。」
丽莎……她没有死喔?
「哪亨达森呢?」乔安娜又问。
「她们的合作伙伴。」宾斯警官答说,「她刚刚在火车站前落网时,就直接
承认了。她是专门负责处里强盗团销赃的事务。」
到这里,都跟乔安娜推理的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偏差。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女人,插嘴说:
「你们别这样说亨达森,她也是被逼迫的。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呜
呜……」
说完,女人泣不成声。
乔安娜握起了女人纤细的手,柔声地安慰她说:「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都说给我们听吧,卡尔西亚小姐。」
果然,她就是真正的卡尔西亚。
宾斯警官也没有意外的神情,看来她也知道哪名死者不是真正的卡尔西亚小
姐。
「我…该从那里说起呢?」卡尔西亚小姐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说:「…好
吧……我先说她们的来历好了。其实,『东瀛强盗团』原本并非强盗团,而是一
群无恶不作的海盗,在东亚被称为『东瀛的蛟龙』。而亨达森就是在海外经商时,
整船被她们给洗劫,沦落为她们的阶下囚,被当作奴隶……」
卡尔西亚开始说起关于『东瀛强盗团』的故事。内容很简单,就是被称为『东
瀛的蛟龙』这群强盗,在东亚上为非作歹,但夜路走多碰上鬼。她们的随意肆虐
引起了当地的海军以及同行们的不满。集体号招某日,一同合作要歼灭她们。
不过,似乎是她们的船长提前知道讯息,事先就把底下所有的成员,带领着
她们的俘虏,装作是海外经商商船,化整为零地离开东亚的海洋。当然,并不是
所有人都逃脱成功。
因为海军和海盗也靠着秘密管道得知她们离开的消息,便开始四处地追杀她
们。只知道有人成功逃离,但不知道有实际有多少人。结果,『东瀛的蛟龙』就
彻底消失在东亚。成功逃离的成员,她们由黑转白,变成原本被掳商人的其中一
份子,远渡重洋,来到西方世界。
殊不知,逃离到英国的海盗们休养生息几年后,不知道是谁开始不安份了起
来。靠着她们独特的联络手段,找到当年份散各处的海盗团员,组成了『东瀛强
盗团』。其中为首的三人,也就是两男一女的组合,是强盗团中武力最高的一份
子。所以其她成员马首是瞻,供为首领。然后她们之前的俘虏,像是尤斯汀爵、
亨达森等人,就在半胁迫半合作的方式下,帮她们销赃。
接着,强盗团就在英国境内四处流窜,打着「抢钱、抢粮、抢女人」的旗号
盗取财物、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引起英国警方注意,列为重点的打击对象。却
没有人知道,她们是个有组织的集团,并利用合法掩护非法,行动才能一直顺利,
让英国警方束手无策。
后来,强盗团内疑似发生大规模的内哄,最终剩下的团员只有为首的哪两男
一女。她们认为英国已经待不下去,打算转移根据地到美国去发展。离开之前,
她们决定要把底下的销赃人员给处里掉,以防后患。
所以,『东瀛强盗团』从这时开始出现赶尽杀绝的情形,并假装成强盗杀人
的形式。要知道,她们过去都只有抢劫,向来不爱杀人。因为她们知道,留下活
口才有下一次打劫的机会。直到丽莎杀掉尤斯汀爵,不幸被逮捕后,她们就忽然
消失匿迹,等到稍微平息风波,才离开英国。
卡尔西亚一口气说完关于『东瀛强盗团』的故事后,已经深夜了。宾斯警官
看着夜深,告罪说还有其她相关事件要处理,先行离开。而我顾虑到卡尔西亚小
姐的身体状况,建议她先休息。等到明天恢复体力后,再继续说明。
隔天一早,卡尔西亚小姐的精神已经复原许多,脸色看起来也较红润,能够
正常的进食。直到宾斯警官过来后,才再次要求她对案件继续说明:
「我与亨达森……嗯,其实我的本名叫美朵?德兰特,跟她是青梅竹马的关
系,感情从小就很好。亨达森从成年后便外出经商,很少回家。直到一个月前,
我从家族中得到消息,说亨达森在沙利郡买了一栋庄园后在此居住,所以特地跑
过来这里找她。
一方面是想见见许久未碰面的亨达森,二来是想出门度假,放鬆一下。但是
家中长辈担心我一个人独自出门,特别派遣我的家庭教师跟我一同前往……」
说到这,她忽然更咽起来说:「呜呜……妮特小姐…呜……」
不用解释,我已经知道哪个被杀的人是谁了。
乔安娜安抚了卡尔西亚,不对,她的真名叫做美朵?德兰特。等到她的情绪
稍微平静后,才忍耐着悲伤,接着说:
「…来到这里后,我的确是见到了亨达森。可是,当下的她并没有给我好脸
色看。身旁还跟着一位黑黑壮壮的高大贴身秘书兼管家,一位姿色貌美的女仆,
以及一位和蔼的老厨师。
起先,亨达森当天就想把我给赶回去。不过,晚餐之后她忽然改变主意,把
我给留下来。这时想起,如果哪个时候我照着亨达森的意愿回去的话,就不会发
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的眼眶又泛出泪来。
「…一开始,我在庄园里度过很快乐的时光,新鲜有趣、无忧无虑,直到哪
天……」德兰特小姐停顿了一下,又说:「哪夜晚餐时候,所有人都坐在餐桌上。
我本来还以为,是亨达森要她们一起来用餐的。没想到,坐在主位上的,居然是
哪个和蔼的老厨师!她脱下善良的外皮,露出恶魔的嘴脸,她喝着红酒,娓娓地
向我述说她们的由来……」
德兰特小姐的脸孔纠结,握着拳头忿恨地继续说:「…她让我与妮特小姐知
道,她们就是恶名昭彰的『东瀛强盗团』。并且,强迫我们加入她的团队,成为
合作伙伴。怕我们不肯,她还恐吓我说如果我敢说『不』字的话,她会毫不怜香
惜玉地把我砍死在这里……」
「…真阴险。」乔安娜喃喃自语地说。
「啥?乔安娜你刚说什么阿?」我问着。
乔安娜用斜眼看着我说:「杰昂,你不觉得这是个阴谋吗?把德兰特小姐给
绑上她们的战车,恰好能对双方产生威胁。」
「你是说……亨达森先生和德兰特小姐吗?」
「是的。」德兰特小姐接过我的话,又说:「…就跟福尔摩斯小姐所说的一
样。亨达森听完后非常生气,但是老人拔出她的短刀,瞬间斩断餐桌的时候……
她已经吓到无法动弹了。」
说到这,宾斯警官插话说:「哪么,跟这次的案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部份了。其实……强盗团的目标原本是你!」德
兰特小姐抬起手,指着宾斯警官说着。
宾斯警官指着自己,惊讶地问:「我?」
德兰特小姐点头。然后,她开始叙述这件案子。
对于『东瀛强盗团』来说,尤斯汀爵的案子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
过,丽莎被逮捕,就显得事关重大。不仅打破她们原先的计画,还不得不浪费时
间去拯救丽莎,等待风头过去,好顺利逃脱。
可是,当她们发现到沙利郡的宾斯警官,一直对着『东瀛强盗团』的案件,
不断地进行调查,保持搜索与追缉时。意外地激起她们的紧张感,于是她们针对
了宾斯警官留守的晚班时段,制订一个完善的计画,决定先下手为强……
随后,宾斯警官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案件发生在我值晚班的哪天。」
乔安娜忍不住地吐槽说:「宾斯警官,原来你就是因为这点,才会受到葛雷
森的重视阿!难怪,她才带你到我哪边去。我懂了,看来我要提高对你的评价,
把你列为跟葛雷森警官同一个等级。」
「谢谢誇奖。」宾斯警官开心地笑着。
她还以为乔安娜是在誇奖她……只有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跟葛雷森警官列为
同一个等级。
乔安娜曾经说过,英国警察普遍是无能的幼犬,而比较优秀的,像是霍金斯
警官和葛雷森警官,前者是狡猾的老狐狸,后者是精明的猎犬。然宾斯警官,应
该是……有点小聪明的大熊吗?
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动物阿!
「所以,艾库尔这个倒楣鬼就被选上了…」乔安娜接过德兰特小姐的话题,
换她开始说明:「…她们要德兰特小姐制造空白的一个小时,好让她们出动去宰
掉宾斯警官。杰昂,如果你没忘记的话,紫荆庄园和海格迪布庄园,那个距离警
察局比较近呢?」
「当然是紫荆庄园啰。」我想也没有想地直接回答。
「没错。」乔安娜给我个赞许的眼神,「因此,她们才选择了紫荆庄园。另
外一个原因,就是紫荆庄园是尚未出租的住所,也就是一个灰色地带。利用这栋
庄园,制造出空白的一个小时,接下来,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但是……」宾斯警官欲开口,却被乔安娜给打断。
「…别急,我还没有讲完。」乔安娜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说:
「这计划原本应该是会成功的,不过却发生一个变数……」
乔安娜指着德兰特小姐,说:「…没料到,你居然会选择这个时候逃亡,对
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呢?」德兰特小姐惊讶地看着乔安娜。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乔安娜一脸严肃,「…而且我还知道为了让这个
计画成功,妮特小姐不惜假扮你,与你份开逃亡。没想到,计画失败了,你被抓
到。而妮特小姐却……」
乔安娜不忍心把事实给说出口。
德兰特小姐低下头,哀伤地说:「嗯……就是这样。妮特小姐曾跟我说,哪
是最好的机会,叫我别浪费掉……」
「还记得艾库尔先生在证词里提到,哪封在晚餐时候给德兰特小姐的信
吗?」乔安娜提示着。
「你是说哪封写着:『请小心,并祝你成功。』的信件吗?」我说。
「对。」乔安娜弹起响指。
「原来如此……」我理解说。
接下来一切的案情,就在乔安娜的述说下,揭开全貌。
原本,『东瀛强盗团』的成员想利用德兰特小姐的协助,制造一个完美的不
在场证明,不惜胁迫她用她的年轻肉体,成功地换来艾库尔先生的信任。
这个计画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因为德兰特小姐并不是海格迪布庄园的人,加
上她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基本上村庄应该是没有人会知道她。所以她们才敢大胆
地利用没有出租的紫荆庄园,制定这个计画。而德兰特小姐也成功地诱惑到艾库
尔先生到紫荆庄园过夜,顺利地制造出空白的一个小时,以及不在场证明。
按照原先的计画,宾斯警官会在当夜身亡。接着警方便会追寻线索,循线找
到艾库尔先生。就当艾库尔先生要供出德兰特小姐的时候,却发现她消失无踪。
或者,成为一具尸体,杜绝后患。让这件案子,陷入纠结,无法破案。
不料,要执行计画时,却发生意外,德兰特小姐在妮特小姐的帮助下逃跑了。
但是,也被她们给及时发现,在权宜之下,她们选择先追回德兰特小姐,放过狙
杀宾斯警官的计画。妮特小姐,就变成杀鸡儆猴的榜样。再来的过程,我们已经
知道,便不再多谈……
这件案子大该就是这样,虽然还有很多的细节上疑惑,但我已经无从得知。
毕竟,『东瀛强盗团』的成员,全部都被抓进警察局。等待她们的,只有死刑。
另外,乔安娜个人也对后续的情形没有什么兴趣。
当天下午,我们就决定离开沙利郡,回到伦敦去。
要走之前,我们还陪着德兰特小姐去看了亨达森先生。她的样貌跟艾库尔先
生描述的差不多,是个看起来年轻,却又充满着沧桑的人。她很有担当地承认自
己做过的坏事,并表示愿意受到法律最严格的惩处,所以也待在牢房里。
我们相见时,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我们深深地鞠躬,以及解脱般笑容。
我看着她,有种无能为力的感慨。乔安娜也没多说话,仅有微笑地给她回礼。
我们坐着回伦敦的火车,并在餐车里用餐。我毫无食欲地看着窗外,不断地
思考这整件案子。
此时,乔安娜已经吃完她点的食物,开始进攻我这边的食物时。她发觉到我
的异样,开导我说:
「杰昂。人生有的时候,是很无奈的。有些人就算是被逼着做坏事,但事实
上她们真的有做过啦。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我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跟你从军的时候一样,不是吗?上头的命令下来,你能不遵守吗?」
「两者意义不一样阿!」我辩解地说。
「那里不同呢?人,还是一样被杀死了,对吧?尽管她是敌人,尽管你不愿
意杀她。」
「是阿……」我感叹地说。
「所以啰,别想太多啦……吃点东西吧?不然,我会全部吃光喔。」乔安娜
恐吓着我说。
她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开始进攻我的第二盘食物了。
我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沉默着。
也是啦……既然错误造成了,哪也无法挽回或是阻止。惟一能做的事情,就
是赎罪。我想,亨达森先生哪解脱的笑容,应该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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